张老太太顿了顿之后,接着又说道:“况且这牛犊子也不脏呐!干净着呢。”
最终这小牛犊儿也没跟着钱儿回去睡,也没有被丢在院子里,而是被月儿抱了屋里的门口,将那草褥子给搭在了地上,算是这牛犊儿临时的落脚点。
同元卜仔细商量过,毕竟这老许医术是不错,但归结底也不是医。
若是明儿个一早还没见着有所好转,就将这牛犊带着去张牟说的那个地儿,给人瞧瞧。
“早些睡,要是半夜它吵的厉害,就抱我屋里来。”元卜指了指门口地上,月儿跟前儿搁着的小牛犊。
时不时的,还能听见这小牲口‘哞’的一两声。
“你也早点睡。”明月儿说着便准备熄灯就寝了。
明月儿以为,这老许给做的紫草膏,顶天也就能帮牛眼睛消肿些。
可让始料未及的是,一觉睡醒后,抱起那小牛犊儿一瞅,神了!眼不仅仅是消肿了,眼周的红也都褪去了大半。
瞅着外面日头都已升起了,明月儿便意识到了自儿个今个起晚了,索,便将牛犊儿给抱了出去,顺便晒晒太阳。
“姐姐,元卜哥哥已干活去了,他说就顺着你昨儿代的地方,往前挖,铺路的事还得等你去了再说。”
钱儿好像跟个复读机似的,直接将元卜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
那瓶儿老许自己配制的紫草膏还在明月儿的兜里揣着,见着钱儿的胳膊上也不晓得啥时候被蚊子叮了一口,月儿顺势将紫草膏给钱儿也了点。
“凉飕飕的,这个味道还怪好闻的,是啥呀?”钱儿歪着脑袋看着姐姐问道。
明月儿恍惚一怔,昨儿赖子不是说他要过去帮忙将地笼收回来,怎么也没个信儿了?
多半那地笼是没啥收获了。
上午的时候,月儿还要照料牛犊儿们,也无暇顾及工地那,一直忙活到快晌午。
的襟都被汗水浸,浑黏糊糊的,甭提多难人了。
“月儿,张牟和赖子他们找你,说是有啥事儿!”不远传来了王婶的高喊。
能有啥事?
明月儿不急不慢的将手里的东西搁好之后,这才从牛棚里出来。
临走之前还将之前老许给配的蚊香点了一盘,搁在牛棚边儿上熏着。
先前的时候老许就说了,这蚊香没事,是无毒的,全用的都是药材做的,就算是牛犊子闻到了也不碍事儿。
那王婶催促的,一个劲儿的站在不远高声喊着:“月儿,你快点啊,也不晓得是啥事儿,张牟他们一个个的,催得呐!”
“来了。”
明月儿应了一声后,接着从那牛棚里走出,同王婶一前一后的往家里走。
还没走到家小院儿门口呢,就听着屋里一阵喧哗,院门口还聚集了不人。
“你可算回来了,先前你弄的那个地笼,逮着鱼儿了,逮着好些!”赖子激动的神采飞扬,朝着明月儿边说,边还用手比划着。
听了赖子的话后,明月儿也不过是带有一丝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昨晚不是去收地笼?”
“昨晚去了,不过,也不晓得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给地笼的绳子割断了,今儿个我找了元卜”赖子说话的时候还挥舞着拳头,一副恨不能揪出来那个割断绳子的人,就地正法了似的。
明月儿清楚记得在渔网上系着的那绳子,足足有拇指细,别说风吹雨打自然氧化,就算是拿刀子割,稍微钝点的刀子也割不断。
“外祖母说,让给大家分分。”
说话间的空子里,见着元卜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提着家里最大的那个木桶。
满满当当,这一木桶里面可全都是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