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也并非是京城本土人士,年时也是在那乡野之地长大。
螃蟹,他是许久都没吃到这般鲜活的了,京城固然是大,河鲜也不缺,但……
像是那种顶好的,自是不会落他这区区一个小医的里,外头卖的,还有些大胆的,竟敢在街头卖死螃蟹,他老许绝不是那种为了自己一己口腹之,要搭上自己命的人。
那死了的螃蟹,吃了轻则腹泻,严重些,是极有可能致命的!
“老许,你没吃过螃蟹么?”明钱儿站在门口,见着老许的着锅里,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于是乎他便一脸不解的开口对其问道。
老许也好歹一把年纪,竟被小儿这般戏弄,脸上多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了两声后说道:“月儿,这螃蟹是寒,不能让老夫人吃,你和钱儿都得吃,不然可不得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这么点儿螃蟹做了端上桌之后,显然还不够分的……
没有蘸蟹酱,明月儿则是拿出自己先前在镇上买的一些大酱,在里面点了一点儿水,稀释了之后,夹出螃蟹的蟹黄蘸了一口,真是不错!
“你这螃蟹做的也太好吃了,我就知道,这螃蟹拿来让你和元卜做,准没错!”赖子这小子不仅仅是学着明月儿的样子,掀开螃蟹壳儿吃里面的蟹黄,就连带着蟹他也一并嘬了。
“好吃也不敢多吃,吃多了小心回头拉肚子。”老许一边啃着螃蟹,一边看向旁的赖子,对他嘱咐道。
难得,一年就这么一度吃螃蟹的时候,再加上那日赖子在明月儿家里吃过那么一顿餐后,在村里一宣扬,三不有村和无名村的,就这么掀起了一阵吃蟹浪。
这日傍晚,明月儿还在工地附近,一边拿着图纸写写画画的,一边还拿着软尺在地上几番测量。
“今年冬天,只怕这路是难通上了。”元卜看着月儿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儿,不开口低声说道。
旁人修路,就是选一条能走人的,直接将那荒野丛里的杂草杂树给砍了,明月儿这可倒好,自己愣是在那山坡山腰,走不了人的道儿上开辟出一条路来,一会儿不是要砸石,一会儿就是要垫土。
“没事,也不急那一两天。”
明月儿头也不抬的继续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接着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了一眼四周,仔细排查了一下这附近的安全隐患,确定了没啥事之后这才打算回村里去通知大家,明天接着施工。
这每日傍晚的盘查,几乎都了明月儿的日常。
然而手里的那本‘工作日志’都已写了厚厚一本。
包工头只怕都没细心……
“月儿,月儿不好啦!”
声音是从东边村里传来的,听起来有点像是张牟?
眨眼间的功夫,便瞧见那张牟跟脚底下失火了似的,一路飞奔而来,他的里还大口着气,一边扶着腰大声说道:“月儿,咋没见着老许呢?你可知道老许平日里在哪儿采药,快,人命关天啊!”
人命关天?明月儿这才将自己的东西收起,一脸严峻的看了张牟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娘,上吐下泻一整天了,也不知道的咋回事儿,我这会儿去镇上找郎中估着是来不及了,我想请老许去我们家里看看!”张牟焦虑不已,见着元卜还在挥舞着手里的锄头,他更是二话不说将锄头拿起扛在肩上拽着元卜就要往回走。
张婶上吐下泻?这症状听上去倒是有些像食中毒之类的……
在回去的路上,张牟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月儿你说该不会是谁在咱们吃的水里面下了什么药了吧,不仅仅是我娘,好些人今儿个都是上吐下泻的,你和元卜咋样?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