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一点也不吝啬,给厨房里的冰都端了出来搁在了院儿里的小桌上:“你们分分吃,都尝尝。”
见状,小钱儿不免的长长叹了口一口气,他那小算盘,算是落了空。
“月儿,你用的啥做的这冰儿,能不能,给我也说说。”张牟吸溜一口气吃里一大坨儿,一脸欢喜的看着月儿对其问道。
老许指了指自己的小竹篓儿,说道:“是用这假酸浆子做的,不过,假酸浆子可不多,也不是到都产的,淮南一带之前我也去过,可也没见过这假酸浆子。”
张牟碗里的冰都吃了一半,他顿时站起来拿起老许的竹篓儿,将里面的冰籽取出。
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还带着苞儿没给剥开的呢。
“这玩意儿,咱村里有,我好像见过的。”张牟看了看之后,抓起了一颗放在了自己的兜里,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后又说道:“待会儿我出去再找找,看看咱村里有多,这冰实在是好吃,若是能像吃鱼一样,日日吃,天天吃,该多好!”
日日吃,那只怕是不了,毕竟这玩意儿也属季节的。
加之现在又是伏天,正八该收冰籽的应当是秋日,当下能找到一些已长老的,确实不易。
一晌的功夫,这村里可就跟炸开了锅似的。
人们口口相传,众说纷纭,更有人说,月儿这是把水做像豆腐似的!
不人忙完了手头农活儿,都跑来月儿家中,就为目睹那冰籽真容。
要不说这人多力量大呢,三两天的功夫,这俩村的村民们东拼西凑的,愣是给整了足足两斤多的冰籽。
大家说啥都不肯自己留着,都要搁在月儿家里,说让教大伙儿做冰使。
两斤多的冰籽,说也不,可架不住俩村的人多呀。
明月儿拿来了一张纸,详细在上面记录了公式,算下来,这两斤多,顶多够俩村的人一人一碗吃上两顿的都够呛。
“没事儿,月儿,你就教教咱们,回头大伙儿也能自己摘了,在家里做。”
“是啊是啊。”
明月儿家里院儿外,站的全都是人。
无可奈何之下,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月儿说了,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去,一个个教,毕竟月儿家里的水井就那么大,这么多的冰也放不下啊。”
张牟站在院里和赖子一块,替月儿组织着群众。
足足是用了一天的功夫,这才将大伙儿的冰籽理好,几乎是每家每户的人都是亲自教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心满意和的提着水桶回家去。
虽是一点好都没有的无私奉献,可月儿的心底却是欢喜的,能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帮着大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村里的资源也有限,大家想要天天吃冰,那也不现实。
明月儿嘱咐大家今年先缓缓,若大家都想在这炎炎夏日里能吃上这么一口味解暑的冰,绝非易事,要先将籽儿留着种,冰籽多了,才能多吃一口。
味就像是昙花一现,不过人们尝到了甜头,也知晓了这山林野地遍地是宝,再不会像先前那般,见着‘野草’随手一薅扔到了一边儿。
伴随着几场暴雨,这场酷暑总算是到了尾声。
“这都已进了七月间,我合计着,这几天的天气也不算太热了,再下两场雨,咱就能接着干活儿了,月儿你接下来是咋打算的。”张婶闲来无事坐在月儿家中闲聊。
明月儿将自己的工作日志从屋里取出,上面有详细的计划表。
让头疼的是,进秋日里,满打满算的统共只能再干四个月左右,只要一开始降温,这施工便诸多不便,当下,重中之重便还是打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