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给杜村长让出了一条路来,他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带有一脸窘迫的左瞅瞅,右瞧瞧,末了说道:“也没别的,我就是想问问月儿,咱不是之前说打井的事儿,咋样了。”
合着就只是为了这事儿啊,明月儿同大家解释了一番,并和大伙儿承诺,就这三两天就有准信儿。
今儿个到工地上,明月儿也仅只是给活儿分配了一下。
加上满地泥泞,坑坑洼洼的,想要继续修路,将路给铺好,可没有那么容易的。
从工地上回去的时候,月儿顺道又专门跑去了一趟田地里。
这头茬的水稻长势最好,风调雨顺的,每一粒儿都饱满,看着喜人。
最关键的是,三不有村和无名村,往后都再也不缺大米吃了!
傍晚的时候,明月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当下镇上的水稻回收价格是一斤一文钱,可大米价格就不同了,一文半,到两文,主要还是得看品质。
“听说咱村里的头茬水稻马上就能收了,月儿,真的假的啊。”
这张婶的子才稍微好些,这不是心系水稻的事儿,一听张牟他们说起,忙不迭的就直奔月儿家而去。
明月儿只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张婶激动的不行,眉飞舞的拍了拍手,又激动的嚷嚷着:“日后咱家家户户都能吃上那大米饭了,真好,真好!”
要说米和比,价格确实低了不。
可一般人家,宁可是喝稀米粥也要将从牙儿里挤出的那点银子买。
在他们看来,米粥是没营养的,远不及。
有钱户自是能够随意造作,喜欢吃干饭还是喝粥,全凭喜好,可对于这贫瘠的农户们来说,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
张老太太也听到了张婶的嚷嚷声,一手扶着墙,慢步走出了屋,脸上一脸的欣:“没想到还真是长了,月儿你这次可是给村里立下大功劳了,你张婶也不用买二两米回家,可着能吃半拉月了。”
这话,张老太太可并没有造假。
可是真实存在过的。
更何况,月儿家里先前也不是没有闹过饥荒,别说是二两米吃上半拉月,喝点水都能多撑一天,那种苦日子,都能懂。
翌日清早儿,明月儿专程起了个早。
昨个安排了人手,按理来说今儿个是要去地里割水稻的。
“咿,真是的,这么多的蝗虫。”张牟刚从地里拱出个脑袋便撞见了明月儿和元卜二人漫步走来。
明月儿才刚到这儿,定睛一瞧,不看不打,一看吓一跳,大家伙儿可都已拿着手里的家伙式儿干了。
“后面的那些留下来,扎一捆一捆的带回家,这样留着等冬天的时候又能捡不柴火呢。”王婶正在教着那帮年轻的后生们割水稻。
别看村民们用的都是最老旧的工,可割出来的水稻杆儿齐刷刷的,丝毫也不比那机械运作的差。
无名村最后种的那一茬儿晚稻,还得最再等上一个月才能收获。
所以无名村的妇老也都跟着一块在三不有村,给大家搭把手,干点活儿。
不过,这无名村的人,瞅着三不有村的大丰收,那可是羡慕的很。
但羡慕归羡慕,也仅仅只是单纯的羡慕,没有旁的歪心思。
“用石磙把外面的壳儿碾碎了,再把大米给选出来。”明月儿一边帮着元卜推动着地上的石磙,一边跟大伙儿讲着。
要的十分细,并非只是将大米捡出来这么简单,还要区分这些大米的品质,三六九等,价格也卖的不一样,如此才能将利益合理的最大化。
“月儿你起开点,别让到你了。”张牟背着一大捆的水稻快步往地头上跑,顺势一把将那一大捆的水稻给扔到了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