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儿这么解释,明月儿才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也不清楚外面当下是个啥况,月儿只好安抚着让外祖母先回屋歇息去。
张老太太眼睛不好使,可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那次村里说有狼进村,不也和这次一样。
每逢遇到啥事儿,月儿都瞒着不说……
“我还不困,给这些花生剥了,回头等着十五做元宵吃。”张老太太说着,索着桌上的那些花生米粒儿,动手开始剥着。
明月儿拗不过外祖母,只好也随着一块坐下。
而此刻,元卜出了屋后随着二牛他们一块到了张牟家门口时,他们里所谓的黑人,已轻一跃从院飞跃而出。
张牟骂骂咧咧的快步跟着,由于跑的太快,天太黑,一个没留神没看清眼前脚底下的路,噗的一声,摔倒在雪窝里,摔了个四仰八叉。
“抓贼,快抓贼了。”
“就在那,逮着他,别他跑了!”
人们的嚷嚷声不断,手里还拿着菜刀,铁锹等等的家伙式儿。
实际上,这么多人出动,却也本不是阿年的对手。
他不过翻阅了两个墙头,便轻而易举的将人群给甩在了后。
元卜是故意拖沓着步子没有加快追赶上阿年,他心知肚明,这个所谓的‘黑人’行窃是假,实际上目的还是在他上。
“在那,在二牛家的墙头上!”
不知是谁里喊了一声,火把照着前方一晃而过的影,元卜这才冲前了几步,飞一跃跳上了墙头。
大家伙儿都用着极其期待的目注视着前方的元卜,一个村儿的希,全都寄托在了他一人的上。
风尘仆仆一路小跑追来的张牟,一只手扶着腰,累的气吁吁的瞅着大伙儿问道:“抓着人了没?”
闻声赶来的杜村长扶着张牟,让他站稳,接着开口问道:“你可检查了,屋里,了啥没?”
“我,我那会子看见那人进屋,就赶追了过去,刚刚还专门回家检查了一遍。还好发现的及时,家里啥都没丢!”
张牟说话时,还愤恨不已的攥着拳头。
随其后的张婶儿忙着喊人过来抓贼,早就已是喊的声音嘶哑,头上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惊得虚汗,反正一直都没停下过。
“元卜已追过去了,还不晓得啥样儿,能不能追得上呢。”杜村长快步往前头走着,一边抬起头张着。
听说元卜已追了上去,张婶和张牟俩人可算是宽了心。
张婶儿长吁一口气,抿抿后又道:“只要元卜出马,那小贼,准是没跑了!”
静谧的夜里,两个男人在这村里飞檐走壁一路往后山的方向飞驰而去,也有村里没出门的,听着房梁上的动静,吓得心惊胆战的。
直到他们进了山,过了温泉池子那一带,阿年才算停止了动作。
“你究竟想做什么?”元卜那双深邃孤鸷的眸子,眨也不眨的锁在了面前的阿年上。
“主子是时候该回去了,再等子时出发,已来不及了。”
刘思年说着,抬眸看了眼上空的天。
元卜然震怒,他单手握拳,攥的骨节咯吱作响,道:“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特殊时期,只能使特殊手段了……
阿年垂眸看了眼四周,道,“当初不是主子教导我们说,必要时候,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么?”
对,都是他教得好!
元卜居高临下般的审视着面前的阿年,迟疑了会,才又缓缓说道:“待我将这里的事理完,自会回京,不到你们在这替我做决定。”
“来不及了……若是主子即刻不随属下走的话,遍布在村里的暗卫一旦出动,便会搅的村里不得安宁。”刘思年说话的时候,掌心里攥着一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