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牟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天昏地暗。
他自儿个都不清楚自己是咋被弄回家的,出酸困的胳膊眼,“我,我这是在哪儿呢?”
“你说你这死小子,在自儿个家里床上躺着,你就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张婶儿骂骂咧咧的从外头进来,转手拿起了地上的鞋袜扔到了张牟的边儿上。
一见到他娘,张牟更懵了……
“我这,咋回事儿,我咋回来的啊?”张牟甚是费解的看着张婶儿疑的问道。
待到张婶儿跟张牟解释了他是咋回来的这一系来龙去脉后,张牟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儿便是一路小跑狂奔至门口:“坏了坏了,我买的那些崽儿和鸭苗儿咋整,这还在街上扔着,岂不是要便宜了旁人。”
张婶儿笑得前仰后合的,连连拍着大,接着叹了口气后说道:“鸭苗儿啥的都挨家挨户送去了,老许跟赖子就是用那牛车给你弄回来的,不然你以为他俩给你背回来的啊?”
张牟心里深愧疚去了一趟明月儿家里,今儿个这事儿,他办的有点儿糟糕,还有遇见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林娘,他觉得有必要得跟月儿说一下。
明月儿家里还亮着,张老太太和钱儿一块用张婶儿帮着编竹篓子样儿的舍,将这帮小崽儿和鸭崽儿圈养在了一起。
“二十只,一个不一个也不多,等着明年这时候,咱家里就鸭群了!”
钱儿满心欢喜的弯着腰看着面前的小和小鸭,心中还在默默祈祷着,他们可一定要平安健康的长大!
“你醒了?”
明月儿刚将洗好的裳挂在外头晾晒,一转便瞧见了张牟满怀心事儿的走进院儿里。
“月儿,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说,今儿个我在镇上遇见了怪事儿,先是见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那个林娘的……”
一见到明月儿,张牟这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关不住,他将自儿个在外面遇见的那些乌七八糟全都给月儿托盘而出。
明月儿的神凝重,将挂在院儿里的床单用子又拍打了几下,这才不不慢的转过看向一旁的张牟问道:“你晕了之后呢?”
“之后就好像是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说,说什么要让我按手指印,然后就听着一个伙计把汤弄撒在纸上,再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张牟挠了挠头,有些卖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旁的蛛丝马迹,可却也没找到什么别的有利用价值的信息……
只怕这事儿不简单,那妇人说什么家儿子患重病,多半也只是幌子罢了。
“月儿啊,天也不早了,你也赶收拾收拾早点儿睡吧,明儿不是说打算卖春麦么!”
张老太太站在堂屋门口朝着院儿里大声喊道。
见状,张牟抿了抿,又顿了顿,甚是觉不放心的对明月儿叮嘱道:“月儿,你日后在外头行事也切忌一定要小心,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送走了张牟,明月儿躺在床上仔细思索着今儿个张牟在外的遭遇,实在是想不明白,就为了几坨也不知道究竟是瘤子还是猪宝的玩意儿,何至于这帮人这般的煞费苦心?
一觉睡醒又是一日大晴天,明月儿从床上爬起穿戴整齐后走到了窗户前,看了看那几坨疙瘩,外面的表层几乎是已呈风干状。
除了是要比平日里吃的那些猪的更深一些,旁的确实也没见着和寻常的猪有啥不同的。
不,还隐隐夹带着一的怪味儿。
“我刚刚称完算过了,咱这冬麦的收可不错,统共这是四千斤,这儿还留下了一千多斤给村里都分分!”
明月儿刚出院儿,便听到杜村长正拿着一张纸笔,兴高采烈的对乡亲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