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还是要归功于那几日学堂才开学,明月儿地里,工地,还有养基地几跑。
确实是没有空子详细的将那造纸技术全都记录在册。
不过,全都在脑子里记着咧!
“现在就去让人将这个明月儿给本带上来,本现下就要亲自审问!”
齐大人站在门外,高呵一声。
接着便有差乖乖的听话下去办事儿。
原本正在大牢里眯眸小憩的月儿,忽的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关押的那一间牢房竟然被人打开,狱卒站在门外一脸一言难尽的捂着鼻子,看着明月儿,带有几分嫌弃的冲喊道:“齐大人要亲审你,走吧!”
确实,来到这大牢里几日了,没有洗漱,还要被这里的臭味儿熏着。
纵然是平日里再怎么干净的人,就算换了香妃扔进去,不出三日,人也要被腌出臭味儿。
明月儿被人带了出去,但,并未对簿公堂。
出乎意料的是,这齐大人竟然还亲自下了大牢,他畏惧高座之上,居高临下的上下打量了明月儿一眼,冷声道:“明月儿,你可知罪!”
“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一见到这齐大人开始,明月儿就冷着一张脸,孤鸷的眸子里掠过了一抹寒意。
一句话给齐大人堵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这话倒是好像本冤枉了你似的!一切证据确凿,倘若你乖乖认罚,本倒是还能念在你先前为三不有村效力的份儿上,轻饶你一条小命!”
齐大人说话时,还轻轻的用手在桌上敲了敲。
一旁的狱卒极有眼力见儿的拿起了纸笔,开始准备详细的在纸上记录着。
明月儿打量了齐大人一眼,接着仔细一想,什么都没做过,这齐大人要人记录什么?
翻供的口述?
那绝无可能。
自然是这狗今日要从的里套出什么有利用价值的话!
“大人这话,我越发听不明白了。”明月儿坐在木椅上,双手双脚戴着镣铐,用着一种视死如归般的态度,怔怔的凝视着面前的齐大人。
“听说你还会做草纸,你若是能将造纸的法子贡献给朝廷,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便可免去死罪一桩。”
齐大人一脸气定神闲的看着明月儿,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儿。
他笃定了元卜不在,此时此刻明月儿已被他抓了大牢。
在牢狱之中,还有他的亲信看守。
孤立无援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我将这造纸的法子告诉你,再换我老死或病死在这大牢里的恩赐么?”
明月儿眼底的冷笑更甚。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齐大人凝视着明月儿的眸子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这眼神怎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更像是一个城府颇深的智者!
他稍有一恍惚,接着一板子拍在了桌上:“你外传从山上捕获的野猪,从猪挖出了猪宝,你又将那猪宝卖给了一对夫妇,就凭那几块疙瘩,吃出了人命!你现在还想抵赖!”
“是谁害出了人命,对簿公堂,岂不是一目了然,大人何须跟我在这浪费口舌?”
明月儿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齐大人。
齐大人被明月儿看的心里发!犯怵!
“好,本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一时间,齐大人也没有台阶可下,只好就这样草草收场。
背地里其实他也着急的很,林夫人那,他一来是得罪不起,二来上哪儿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替林夫人出了?
“派人下去,去明月儿家中好好的清查,之前做纸用过的东西,统统不能放过!我还就不信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难不这天底下还真就明月儿自己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