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大人听说有狱卒死时,脸上表甚是不屑,他冷哼了一声极其不悦的高声道:“不就是死了个狱卒,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三天两头都死人,一个个的,都像你们似的,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听说是患病死的,那症状就像是肺痨!”
下面跪着的小衙役又声泪俱下的大声说道,声线都几乎带有一丝的颤抖。
肺痨……
齐大人依旧是为不知所动,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后,着又冷声道:“肺痨,肺痨就肺痨,人死在家中,怎的,你们若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倒也不是不行,起码也得先将手头上的差事干完吧!”
“大人,此人前几日还在当差!莫名其妙的,说死就这么死了!且,他走了之后没两天,先是从大牢,接着又是到外头的街上,不人都被他传上了病气呢!”
这么仔细的一番说来,确实是人听了不寒而栗。
听着眼前的小衙役说,得病死了的这个狱卒,此人行动轨迹可大了去了,他家里来了个异乡来的亲戚先在他家里小住了两日,他这亲戚前脚刚走,接着他便请了假,先是去过赌场,接着又是什么菜市街口,等等等等……
这算起来,基本上一个城,他都去过了啊!
“大人,这事儿可不容小觑,若要真是什么疫症,肺痨啥的,这可了得,他生前去过的地方可不咧!”
“胡说八道,无稽之谈,郎中说他那是疫症了?”齐大人冷眼瞥了他一眼,接着又是一声厉斥。
纸是捂不住火的,纵然这齐大人心里没数,可这镇上的百姓乡亲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傻子!
没等着齐大人下令呢,不的商铺,小摊儿可全都收了起来,坊间流传的可是沸沸扬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城中人心惶惶,那两口子因为子不适,卧床不起,折腾着要让衙门偿命的事儿,就算是这么暂且搁置了,那林娘也不是只做他们这一桩买卖,整天忙的跟晕头苍蝇似的,哪儿顾得上这些人。
不仅是这城里,就连村里都收到了消息。
杜村长媳妇儿趁着下地干活儿的时候,跟村里的乡亲们提了一句:“听说这几日城里可是不太平,县衙里有个狱卒,也不知道是患了什么怪病,接连咳嗽了好久,一直没好,忽的有一天啊,咳了一口,人直接俩儿一蹬,死了!”
“哟,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也不晓得这病会不会过给人,月儿他们不就在大牢里关着呢么!”
村民们都担心不已,一个个一脸焦虑的瞅着村长媳妇儿。
张婶儿抿抿,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然,就让杜柳氏回去找的那个远方亲戚打听打听,看看现在大牢里是个啥形势?人都咋样儿了?”
毕竟大伙儿着急,那也是只能干着急,人又进不去,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想法子托人打听打听了。
杜柳氏想都没想的直接一口应道:“我等着今儿个这活儿干完了就去城里,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不然咱们看看能不能花点银子走动走动,给里头送点啥药什么的,能提前防生病的那种?”王婶忽的想起来之前老许在村儿里的时候,给大家熬的那些药汤汤,到了这换季的时候,老许都会村民们,挨家挨户的过来,一人盛一碗出来。
赖子忽的想到了什么,他一拍脑门儿,“先不说明月儿他们了,咱们在村儿里也得提前防范好,我知道老许熬药的方子,一会儿我就去给药煮上。”
话虽如此,这村长媳妇儿深思虑了一番后,又对大伙儿说道:“这日后咱要是没啥事儿的话,也别总往镇上跑了,真要是买啥东西,就尽着一人去,可着把东西一块买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