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随手端起了桌上的茶壶帮外祖母倒了一杯茶晾着。
老许吃罢饭后便开始捯饬他那一堆药材,七七八八的散了一桌都是。
“你就不能等着我们吃完饭再捯饬,院儿里全都是药味儿。”赖子带有一丝嫌弃的连忙扬起了手,捂上了自己的口鼻。
许嘿嘿一笑,从里面抓出了一些决明子出来,他放在太阳底下晒着,“这些瞅瞅咋样儿,回头多攒点儿给老夫人和钱儿做枕头使。”
赖子和明月儿的午饭都吃完了,这儿还没见着元卜回来。
一时间,听到老许提起决明子,张老太太可是来了兴致:“这不能只给我一人做,我都上了年纪了,我使啥都一样,这东西要是好的话,该给月儿使的,天天那么累。”
明月儿抓起那决明子放在眼下看了看,不朝一旁的老许问道:“村里决明子多吗?”
“这还是我之前摘得,多,还得我再转转瞅瞅。”
老许嘿嘿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了些茅草儿,配着野甘蔗儿放在一块煮水。
月儿心中不琢磨着,这决明子若要是多的话,那能赶上八月十五之前将这公路修通,到时候村里的妇人们能做一些五味草,加上决明子做的枕头,拿去外头卖。
这利润可要比凉席多多了。
张老太太刚喝了茶打算回屋歇晌呢,外头张婶儿们几个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院儿。
“这竹子全都砍好了,下午地里活儿也不忙,我们就琢磨着,不如在家里做点凉席,能拿去卖了贴补贴补家用倒也是极好的。”
张婶儿说完还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做凉席倒不算事儿,不过,明月儿顿了顿后,还又专门跟们嘱咐道:“凉席做好,咱先不着急卖。”
只有凉席,那哪儿啊!
月儿琢磨着,达显宦不都乘坐的有马车么?
夏日酷暑的,坐在马车里头闷热的很,要是能再做出来一些跟马车配套的席子,还有就是用软草席做的那种枕套,这都是些不错的法子。
“可是,月儿咱去年的时候凉席不是卖的还算不错么,怎么忽然今年要变这么多的花样儿呢?”王婶儿有些不解的仰起头看着明月儿问道。
赖子不瞥了瞥王婶儿,接着暗的说道:“这又不是只有咱会做,一年了,人家也该琢磨出来凉席咋做了,不变着花样儿,咱做的凉席哪儿能卖上价么。”
原是如此!
明月儿扶着外祖母进屋里小歇一会儿,接着便出来跟张婶儿们商议着关于凉席改良的法子。
一番折腾下来,俩时辰的功夫,可就过去了。
就当此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喊声。
还没等着明月儿站起来呢,只见那二牛风风火火一路小跑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月儿,你快去瞅瞅啊,元卜,他,他给咱那好好的猪圈,墙给砸了,砸了就算了还又用石头给垒的歪七扭八的!”
二牛气急败坏的跟明月儿告着元卜的‘黑状’。
啥?
大家伙儿听的都一愣一愣的。
张牟往院儿里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原来元卜真的不在这儿。
明月儿跟着二牛一块去了一趟养基地,这里的墙壁几乎都按照之前月儿规划过的那样修了修,这些后墙看似是用石块给垒的歪七扭八,实际上这样一来,通风要比先前好多了。
为了保证四下风,元卜更是在猪圈前面的那一扇墙上也对应的做了几个‘’出来。
“你看,我没说瞎话吧,咱这好好的墙,愣是被元卜给砸了这样。”
二牛指着前头的那面墙,还言之凿凿的跟明月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