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用明月儿和元卜一块稍微挤一挤坐在前面赶车,这样一来倒是也省的找车夫了,二来,这后面可不是宽敞多了。
临行之前,二牛最是机灵他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到了半夜,专门又做了十几只的果味脆皮鸭给拿上了马车。
这马车里的家伙式儿可真不是一般的齐全,还有小铜锅,什么锅碗瓢盆的,这就算是在野外,大家索直接拢一堆火,席地而眠就好,也不必浪费银子再去外面开房了。
元卜的技术了得,在夜里,荒地里面打个野兔儿,野啥的还是容易的很。
不过,纵然元卜是很厉害,这野兔儿啊,山啥的也不是非常常见的。
路上一路的颠沛流离,十只脆皮鸭,路才走一半呢,鸭子可就被大家伙儿吃的就只剩下了两只了。
虽然总是及一顿饱一顿的,可大家伙儿都高兴的很。
“应该再赶路一天一夜,咱就能回到村里了。”元卜说着还从手中取出了地图,指着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给明月儿指来看。
纵然他们不累,但这马儿也得好好的歇一歇,气的。
所以一般夜里的时候,就不再继续往前走了,给马儿拴在边上,大家伙儿夜里流看守,顺便再在那周围找来一点草料啥的给马儿喂一喂。
明月儿将那一份地图小心翼翼的给收起来,接着放了自己的小挎包里面。
这张地势图可金贵的很,比银子都要金贵。
毕竟银子丢了还能再赚,要是地图不见了,这天下那么大,稍微走错了一个路口都不晓得跑到了哪儿去,他们上哪儿回家去呢。
现如今桃花也开了,一阵大风吹过,满树的桃花顺势飘零,散落一地都是。
张老太太就坐在院儿里,边上还有张婶儿作陪。
小钱儿就乖巧伶俐的趴在了桌上温喜哲功课,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唯一的中不足之便是此时此刻月儿不在家,倘若要是月儿也在,那该多好呢。
张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上的病,还是多亏了有老许啊,要不是老许的话,只怕是我想站起来,那都是痴人说梦咯。”
现如今,这虽然还是多的有些不利索,但是好在能自己一个人撑着床站起来。
稍微有人扶着,还能挪动挪动步子。
“那可不,不过,还是得要属您这定力好啊,头回从床上下地的时候,那么疼,那么辛苦,要我看啊,这换做是旁人,那指定是都坚持不下去了,您非但是坚持下去了,天天还让我拿着这针,一针一针的给您扎针,老婶子,还是你自己的功劳最大啊!”
张婶儿笑眯眯的说着,接着又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小茶缸。
里面用瓜子油泡着的一把用牛角做的刮痧板,这也是老许给张老太太弄的,说是就这么个小玩意儿,看着就跟梳子似的,来回这样一下两下,在上多刮一刮,也有助于对张老太太的恢复。
忽然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家里的钥匙你不是就有么,大半夜的敲门作甚呢,也不想想,不怕钱儿大家都睡了,真是的。”张婶儿嘟嘟囔囔的朝着大门口那走了过去,手去开门。
很显然,张婶儿是以为外头的人是张牟呢。
毕竟这三更半夜的,元卜和月儿又不在家,谁能找他们呢。
就算是小娃娃要找钱儿出去耍的,那这会都啥时辰了,谁家里的老的,能放心那小崽子们这个时辰在外头玩,闲逛呢。
结果,待到张婶儿打开门后,看到了眼前此景,不为之一愣,傻了眼了。
眼前站着两个魁梧壮硕的黑人,看着他们的穿打扮,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们并非是本地人,是外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