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酒里,往外卖的那烤鸭,一只才顶几个钱,一坛酒又能卖多。
做生意,也没那么容易的,小本买卖还想一本万利。
看得出,乡亲们对月儿酒这‘业绩’是有所失的啊。
“京城那是什么地,不是非富即贵,就是像咱这样小门小户去打拼的,人家,啥没吃过,啥好东西没有见识过,真当像你们说的那样,一只烤鸭卖十几两银子,哪儿还能生意那么好啊,人家一听说价钱,可不都,全吓跑了!”
张牟哭笑不得的瞅了瞅他娘,接着又连连摇了摇头。
张老太太还坐在一旁笑眯眯的附和道:“咱月儿能在京城折腾出来一间酒,上来,头一个月就能盈利,这都已甚是不错的了!”
“对对对!”
大池也跟着咧开灿烂一笑,说道:“大家伙儿只怕是不晓得,京城那地儿地大广,啥都有,人们确实也是常见,不稀奇,不过咱这卜月酒的生意,是真的好的,没话说!”
村里来了不人,甚至,旁的村里听说了这从京城回来的大池,都还纷纷跑来月儿家里来围观来了。
这从京城待了一阵子回来,那属实是不一样,堪比,镀了一层金呢。
甚至有人直言不讳的说,要给大池介绍个媳妇儿去相相看,能不能相中的呢。
明钱儿觉得外头有点吵,且,还有人在这儿照顾外祖母,他小子就挪了挪窝,将堂屋的门遮掩起来一半,躲在里头来回翻看着书。
“月儿,你说,去京城,就去你那酒干活儿,一个月,能拿多工钱啊?”
赖子一脸神系的瞅了瞅明月儿,小声对他问道。
明月儿一手托腮,怔怔的陷了沉思,思索了半晌后,才对赖子解释道:“工钱多,跟酒生意,和你每天卖多东西,都是正比的。”
这也没个准信儿。
老许就连看都没看赖子一眼的,直言道:“你啊,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学医,回头保准给你小子弄个铁饭碗,饿不死!”
铁饭碗,饿不死?
听到了这番话后,赖子有些悻悻的砸了咂,小声念叨着:“那我现在不也饿不死,就算是上山去拾荒去,那也能捡着不宝贝疙瘩。”
这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夜深人静的时候,明月儿将自己的小木盒子取了出来,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放在了桌上,仔仔细细清点了一番。
如今村里建设正是大量需要金钱的时候。
乡亲们原本也都不怎富裕,像是之前,月儿说给村里投的钱,等着来年盈利了,再给投进去的那部分给分出来。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明月儿从始至终都没想着真要。
其实,若说起明月儿自己的追求和抱负,倒是觉得,就在这样的小山村里,依山傍水,每天种种地,喂点小牲口,优哉游哉的过完这一生,也不错。
不过,这不是还有外祖母和钱儿,上还肩负着那么多人的期待。
更何况,也不忍见着村里人再过上先前那般,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从一开始大家伙儿对娟子这样一位郎中的存在,不接,难以理解,逐渐慢慢的也有了转变。
“月儿,你,你帮我瞅瞅,娟子在不在。”
二牛他娘一脸神兮兮的趴在明月儿家的门口,探着脑袋朝里看去,左看看右瞅瞅的,私下里还在手,像是有什么急事儿的样子。
明月儿正好要出门去,娟子在那边割了一点艾草,准备回来晒干了之后打了艾绒,这样一来可以方便回头做艾灸,或者香薰。
“婶子子不舒服?”
月儿背着一个空空的大背篓,说着往外走着,顺势随手将门也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