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陈氏气愤的离开徐家之后,陈氏已被气得两日都没有睡好,坐在院子里淘米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愤怒,动作生的就像是要将木盆洗坏一般。
与他邻座的李婶儿问,“今个儿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见什么烦心事儿?”
“说来说去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秋漫那个烦人。”陈氏只是提起秋漫便气得头冒青烟。
李婶吃了口李子,好笑道:“怎么又扯到秋漫上?秋漫那丫头不是已和你家儿子和离了吗?和离了还纠缠不休,怕不是秋漫还想与你儿子复合?”
“呸呸呸,耽误我家归儿三年不够,还想耽误归儿多长时间?就算是想复合,我绝对不会同意。”陈氏倒了淘米水,又倒了一盆清水洗白净的大米。
而李婶家就可怜多了,今年庄家收不好,一年到头赚不了几钱银子,香糯的大米是吃不下了,只能吃发黑的小米。
李婶羡慕的往陈氏的木盆中瞟了两眼,“你家除了止归这个孩子,止然也很不错,在京中干活省下来的所有银两都往家里寄。”
他们徐家要不是有徐止然每个月按时寄钱回来,别说吃大米,就连们家这种发黑的小米都吃不上的。
真令人羡慕,要是家儿子能有徐止然那般有本事且孝顺就好了。
陈氏默默的掏了一会儿米,不满道:“有银子往家里寄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供他哥哥读书习字也是好的。要不然让我们孤儿寡母喝西北风去啊?”
李婶只是笑,心道:一家子好吃懒惰,满脑子竟全都是指徐止然能多拿点回家,说得倒是轻巧,怎么不见他们母子两给徐止然什么东西呢?
“不过止然的年纪也不小了,那银子留着可有大用,到时候娶妻生子吗,都要开销。”
李婶不提还好,一提起就让陈氏想到徐止然那傻的竟然对秋漫有独钟。体是什么还不太明白,到底是出于是曾大嫂的照顾,还是真的看上了,陈氏想不明白。
如果让直接问,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