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路上都觉有人在后追逐,越跑越快,一时不察,进了一个死胡同。在胡同里转了一圈,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扭头见的却是秋贵。
是秋贵不是孟海义,太好了。
陈氏拍着口,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原来是村长啊,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事儿要说?”
秋贵脸沉,恨恨的说了句,“的确是有件要事要说。”
一路狂奔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停下来才发现脚下被小石子膈得生疼,“哎哟,有什么话之后再说,我这脚疼得厉害,扶我去牛车那儿,先回村里再说。”
秋贵往前了几步,冷着脸,就是不说话。
陈氏察觉到不对劲,与他对视半响,默然许久开口,“干什么这样看着我?莫不是在秋漫那儿讨了不痛快,便想着从我这儿讨回来?”
天地良心,着实惨得没边了,不仅没有要回徐止然房子的使用权,还被他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搁谁上谁得了?
“之前以为你只是刻薄,如今看来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秋贵撸起袖子,拳头狠狠砸在的脸上。
陈氏何曾料到他会动手?男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拳头落下,砸在他的眼眶上,疼得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
失声尖,“老不死的,你干什么呢?凭什么动手打我?”
秋贵终于畅快了一些,打人的觉还令其上瘾,扯着的领将推倒在地,同时拳打脚踢。
伴随着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击打声,秋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要不是你这个死婆娘把林月儿带来,我何苦跑这么一趟赔了夫人又折兵!打死你这个臭娘们儿,打死你!”
一开始陈氏还有些许咒骂与哀嚎声,末了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秋贵打得畅快又大汗淋漓,停下来口气,意外的发现竟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陈氏的声音,他反应过来,怕不是把人给打死了吧?
小心翼翼的出手放在的鼻尖下,幸好,还有气,人没死。
此乃人迹罕至的小巷,就算是大白天都没什么人过,自是没有人瞧见刚才那凶残的一幕。
离开之前,秋贵洗劫了陈氏上所有的银两,林月儿不愿意给的钱都在陈氏上讨回来。
若问就不怕陈氏的人追究起来吗?
秋贵冷冷一笑,怕什么?没有人证证,如何证明是他秋贵动的手?而且他瞧秋漫不是个好相的,陈氏非要找秋漫麻烦,难道秋漫不会找陈氏的麻烦?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凑巧撞上看了一出戏的周全彪。
周全彪含笑领着秋漫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座,端着的模样就像眼前人是顶顶尊贵的人一般。
“秋姑娘,刚才我与你说的那些并不是玩笑,是认真想要询问你的意见,是否搬到我们周府去住上一些时日?要么这样,你在翔镇上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选定哪儿,银子老夫出了。”周全彪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秋漫慢悠悠的抿了口茶,听上去着实令人心动,可惜啊,天上掉馅饼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首先,本不认识周全彪,倒是与他顽劣的儿子有一面之缘。分别的时候闹得不太愉快,周游还放下狠话,以后绝对不会让好过。
姓周的一家人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无功不禄,周老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秋漫聊天直奔主题,“就是有一事儿想不太明白,还请周老爷指点一二。”
周全彪正了正子,“有什么问题求姑娘在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与周老爷并不认识,周老爷却一口一个贵人,这贵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