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被打得浑都疼,寻常手脚麻利的煮面,今天是花了三倍的时间不止,才将丝面煮好。
徐止归敲着筷子一脸的不耐烦,“能不能快点?你这么慢是存心要将我饿死的吗?一大早说要去镇上找秋漫麻烦,去了一天也不见弄出什么名堂来。那秋漫到底怎么样了?”
“来了来了,乖儿子,饿坏了吧,一天没怎么吃饭怎么不去村里的铺子煮碗面吃?”陈氏简单的将头发扎了一下,丝毫没有将他的辱骂和不耐烦放在心上,他对徐止归是打心底里宠。
没办法,谁让就只有徐止归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是徐止然这个非亲的比不上的。
徐止归吸溜了口面,满脸的不耐烦,“去村里的小铺吃,他们不得碎个没完?”
还记得上次在铺子里吃,一堆八婆问他书读得怎么样,这一次秋闱有没有机会考上功名?还说他娘为了他,日日去佛祖跟前求签,指着他哪一天高中耀门楣。
陈氏心心念念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村里也不是日日都有什么新鲜事,徐止归能不能高中就了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徐止归肯定能高中,毕竟考了这么多年,底子肯定是有的,比那些头次参加科考的人多了许多。
考了这么多次要是还不中,要么徐止归疯了,要么陈氏一白绫吊死在门口的树上。
总归是能中的。
有人觉得能中,自然就有人觉得中不了,都多年了?徐止归已从一个年天才熬到了二十来岁。要是能中早就中了,何苦等到现在?
俗话说,名要趁早,如今这年纪,反应力和创造力都比不过年轻一辈了,如何能高中?
陈氏护犊子般的梗着脖子,“谁敢说我儿一句不好?老娘去撕烂他们那张臭。”
徐止归吸溜了一口面,吃多了腻得慌,想换点新鲜口味,鲍鱼海参什么的,倒是不挑。
“娘,明天买点鲍鱼明虾煮面,不比这丝面有滋味?”
要是往常,陈氏肯定欢喜应下,明天张罗一桌好菜犒劳儿子,奈何的钱包刚被秋贵抢了去,家中剩下的银两不多,要是买鲍鱼海参之类的山珍海味必然不够。
等了半天,徐止归都没有等到陈氏的回应,偏头疑的看着,“不想买?”
陈氏沾了油污的手在围上了,双手握,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是为娘不想买,你瞧这天气,天干燥的,不适合吃大补滋养的东西,容易上火。不如我们吃点清淡的?”
“哪种清淡?你不会想给我吃青菜豆腐土豆之类的东西吧?”徐止归角的油渍还没,便黑着张脸,“那东西我不吃的,难吃得要命怎么下口?”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氏只好如实代,“儿啊,为娘不是故意不买给你吃,实在是没有什么银子?”
徐止归的眼神往腰上瞟,“不对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徐止然给了你好几张银票,这么快就花完了?”
“荷包被秋贵抢了,银子也没了。”陈氏想起秋贵便恨得牙痒痒,秋家村果真没有一个好人,个个都和匪徒一般。
报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报必然会将林月儿牵扯进来,离开之前,林月儿边的侍叮嘱,都封严实了,不要把发生的事告诉旁人,要不然林家肯定来找他们麻烦,不让们好过。
这也是为何秋贵竟胆大包天至此,敢当街殴打。敢如此做,便是料定不敢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给抢了荷包?荷包那种东西你不应该贴放着吗?”徐止归一边吃剩下的一边抱怨。
陈氏牵强的笑了笑,“下回会注意的。”
“那我的海参鲍鱼呢?”徐止归的碗筷重重的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