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手舞足蹈的将他们带着指责意味的手指拂开,“你们骂我做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骂我?我又没向你们要银子,我向我自己家儿子要,你们多管闲事做什么?”
飞鸢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听听,好的坏的都让一个人说了,刚才还一副不得全天下的人给做主的姿态,此刻倒是一副让旁人有多远滚多远的模样。
真不明白,这么好的爷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坑人的娘呢?
要是爷的生母亲还在的话,爷或许会吃许多苦。
不过片刻的功夫,陈氏腾得一下从地上起来,一脸恍然,“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想给银子是吧?说这么多来糊弄我一个老人家。苍天啊,还有没有公理了,归儿是秀才,他的手是用来握笔的,金贵的很,要是日日下地干活,手指变得糙,写不出好看的字,当不上举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秋漫眸微深,从未听说过因为下地干活而写不好字,能不能考上秀才看得是肚子里有多料,而不是这种花里胡哨的形式。
“算起来,徐止归应该已有五年没有下地干过活了吧?至今没考上秀才,是因为字写得还不够好吗?”
提到徐止归这个前任,飞鸢瞟了秋漫一眼,见神淡淡,不仅没有对过去那段的不敢与愤懑,有的只是鄙夷与不屑。
陈氏气得冲上前去打秋漫,想将的撕烂,而秋漫稍一侧便避开的攻击。
“体谅你年纪大,有些事儿记不清了,早在两个半月前,你与飞鸢签订了文书,文书上写了,一个月给一次银子,一次一百两,不能以任何借口提前要钱,也不能以任何理由加银两。因考虑到徐止归考取功名须得花费的银子较多,一个月一百两可是天价。上次你就哄着飞鸢,提前拿了三个月的赡养金,飞鸢预知了今天的况,写下文书,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毁约了吗?那当日写下文书的意义是什么?下一次,你又想用什么办法来毁约?”
秋漫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村民们听得纷纷点头,秋姑娘说得对啊,既已签订了契约,说明双方都同意契约上所写的条款,怎么能说改就改?
“怕不是觉得徐公子是个老实人,所以就想糊弄人吧?”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要是不给银子我还能帮忙说两句,又不是不给银子的事儿,那小徐一个月还给一百两嘞,对待继母都这般用心,人能坏到哪里去?”
“都说继室心狠,看来果真如此,徐夫人可早些回吧,免得丢人现眼。”
“继室对待非亲生的孩子就这般偏心,银子都去徐公子要,来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小的时候肯定没欺负。”
“哎哟,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为自己积点德。”
“像你这样的人,别说一百两,就算是给你一万两你也能花得,给你银子有什么用?”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儿子娘娘都考不中,有没有想过是他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
陈氏一时间了众矢之的,契约上白字黑字写着的条款,还有盖上的鲜红手印,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看来今天银子是要不了。
陈氏对秋漫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深,都说咬人的狗不,以前倒没发现这么会整事儿,当真小瞧了。
的脸拉长如苦瓜,头发裳乱得几乎没眼看,随手了把头发从人群中走出,啐了一口,“你们都是被所蒙蔽的,你们以为秋漫是什么好人啊?你们听听刚才骂我儿的那些话,就连陌生人都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那你们能想到曾做了我儿三年的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