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在对秋漫深款款的陈泉有脸变了几变,他最在意的还是秋漫的湿搵会不会传染给他。
两人刚才贴得近的……哎呀,真是晦气。秋陈氏这老妹儿竟敢骗,帮他找了这么一门损人不利己的婚事。
就在几人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寂静的四周发出一阵突兀的落水声。循声去,是船夫不堪心理的压力直接跳船跑了。
常年在湖边划舟,水了得。
他的离开加剧几人的恐惧,陈泉有等人已贴着船沿站,与秋漫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街。
而当事人秋漫并没有自己已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的自觉。一双眼既冷又厉,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一时看错,平白的诬赖了。
陈青不懂什么是湿搵,仰首看着陈老夫人,线强烈,他眼睛被照得很不舒服,不把眼睛眯了一条。而他脸上的多得都要挂不住,拉拢在他的眼皮上,眯一条的眼睛生生的挤闭眼的模样。
“哎哟,阿弥陀佛,快吐口口水,别被这种湿搵的病气传染上。”陈老夫人连连念佛,心慌与愤怒得想上前把秋漫撕了。
这人是来索命的?竟然得了病还敢出来说亲。是想害死他们陈家?
“秋陈氏,你好歹毒的心呐,你妹妹病这样还敢往我们陈家带,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肯定和你没完!你们秋家给我等着,看老娘不把你们秋家给拆了!”陈老夫人搂着挣扎的陈青,不让他乱动,里骂骂咧咧半刻不停。
秋陈氏就算想,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等到陈老夫人骂得口干舌燥之时,秋陈氏才逮着机会回,“哟,说得多稀罕呢,老三到底有没有那湿搵,还得问过大夫才知道,到时别怪我说是你们陈家退亲不反讹诈!”
归究底,在意的并不是秋漫到底有没有病,能不能活得长久,在意的只有陈家万一拿病当做借口退亲,家中十来箱的聘礼要退还不说,刚收进荷包的银子也捂不热,陈泉有承诺的五十两银子更是想都不要再想。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秋陈氏气急攻心红了眼,笃定不能将老三有病的事儿应下,万一是其他的病症呢?怎么会那么巧就是人人闻之变的湿搵呢?
有那么一瞬间,多疑的秋陈氏怀疑手腕上类似湿搵病症的痕迹是自己搞出来,目的自然是为了退亲。
不过这个荒谬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除非老三脑子真的有病,并且不想活命了,要不然何苦装这种病?村里镇上的人要是听说得了这种必死又会传染的病症,这辈子都会离远远的,更不必说上门娶亲。
一想到会损失一大笔银子,秋陈氏心疼得几乎要梗住。
“牙尖利的小贱蹄子,你要是不怕你倒是和那秋漫挨着坐,何苦跑到船尾来?来来来,你证明给老娘看,你先挨着秋漫坐。”陈老夫人的确想退亲,但凡秋漫是个正常人,何苦要退亲?
既然已说到要退亲的份上自然一鼓作气的把这件事解决了。
看儿子那副鬼迷心窍的模样,怕拖的时间越长,事态越不好控制。
秋陈氏瞥了秋漫一眼,让和怀疑得了湿搵的人坐在一起?死老太婆怕不是疯了。老太婆想死可别想拖着下水。
“你都坐那么远,凭什么让我非得挨着秋漫坐?你怀着什么心?当初亲事可是你们陈家求的,如今又想怪在我们秋家头上,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秋陈氏了解秋漫格狡诈,挨着秋漫坐做什么?还嫌被坑得不够惨吗?
看着闹剧的秋漫神闲适,竟还有心数着岸边柳树有多颗。湿搵的病自然是装的。
有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的退了陈家亲,还能绝了秋陈氏壑难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