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你好意思问我什么是亲人?那我问你,我娘亲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进了徐家之后才重病的?并且过了没多久就走了,你们敢说和你们没有关系?”
徐止然不再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对事已有了自己的判断。最近他让山飞宇又查了一些陈年往事。发现他娘亲的死非常的可疑。
很有可能是由陈氏母子造的。
可惜这件事已过去太漫长的岁月,就算是蛛丝马迹也只能找到一些,本没有办法定罪。
无奈之下,只好这样炸一炸他。
徐止归完全没有料到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惊得瞪大双眼,加上他通红的脸颊,看上去太过于稽。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突然提起是什么意思?而且当时你娘亲是病重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当时你年纪小,我的年纪也不大,你都记不住的事儿,我能记住什么?”徐止归其实是知道一点的,的确是娘亲动的手。
毕竟陈氏是妾侍上位,要是原配不死,娘亲便一辈子都是妾侍,而他更是一辈子都是妾侍之子。在这封闭的村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要怪就怪那个人傻,对徐昌盛的承诺深信不疑,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是一辈子的倚靠,不曾想,这个男人在小产的时候,直接带了一个人回来。而那个人的儿子竟比儿子的年纪还要大。
也就是说,在徐止然亲娘不知道的那些岁月里,徐昌盛一直在与陈氏耳鬓厮磨。
这件事对徐氏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看见徐昌盛便觉得恶心,认为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虚伪男人。
想带着徐止然远走高飞,以后再不相见。
可惜,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就被装模作样的陈氏气得病死。
当然,陈氏做的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徐止然的年纪很小,应该是记不住什么事儿的。
“你这么慌乱做什么?是不是知道什么实?”徐止然的目如霜如雪,在盛夏的天气依旧令人觉得沁骨的凉。
说实话,徐止归有点害怕他这种眼神,目有些闪避,说话有些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娘亲把你拉扯这么大,你竟然想着是娘亲害了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白眼狼!是不是秋漫那小贱人和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和我们徐家生了离心,对我们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他再次辱骂秋漫,徐止然双眸染上火苗,上前拽住他的领,警告道:“再让我听见你辱骂秋漫,我可不会客气。”
徐止归有些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别忘了,可是你嫂子,你要做什么?”
“嫂子?你们早就和离了,算哪门子的嫂子?”
“呵,那也是我玩剩下的破鞋。”徐止归一直生活在徐止然的影之下。
从小徐止然的脑子就好,常常是私塾夫子夸奖的对象。陈氏怕他抢了徐止归的风头,把他的束修银子停了。
他进不了私塾,就算想考功名都考不上。
徐止然一怒之下,便简单的收拾了点行李,充军去了。
陈氏一看见他就想起曾那些不好的回忆,便任由他充军去,要是就此死在战场上也好,还能拿一笔抚的银子。
没想到徐止然不仅没有死在战场上,还在京城当上了小兵卒。那么陈氏的计划就此改变,拿亲当做威胁,威胁他必须每个月给他们赡养费。
徐止然念在旧上,也就随了他们的意,每个月的银子照给,反正也不多。
那些银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雨。
但他看不惯他们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行为。再加上,娘亲的死与他们有关,他便无法直视他们,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