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他还知道是死罪呢?
“你们可都听到了,他自儿个刚刚也说了,那可是死罪,那便是他对谋害自己发妻的事供认不讳了。”苏允弦说着眼神往后瞟了一眼。
以严谨为首的进来了好几个衙役,其中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严谨瞪着族长,一脸严肃的怒声道:“衙门的门口已聚集了不村民,他们说你为族长这些年来,可没搜刮乡亲们的汗钱,你竟还能做出谋害自己发妻这等恶事!你作为我们的族长,简直是我们村里的奇耻大辱!”
族长整个人两一软吓得尿了自儿个一裤裆,当即便倒地不起。
苏允弦和严谨说了两句后,便行匆匆的从地牢里走了出去。
严敏早就在外面等的焦急不已,来回在地牢门外踱步,生怕万一允弦进去跟那族长说两句不对付的话,族长现在可是丧家之犬,正所谓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脚的不怕穿鞋的……
见着允弦一脸霾的从衙门里面出来,严敏连忙快步走了上去:“族长没怎么着你吧?”
“姑姑,我说你就是闲吃萝卜淡心,我姑丈用得着你心嘛,人家那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也不想想,地牢里可是我那一帮叔叔们的地界儿能让族长那孙子伤着我姑丈一头发嘛!”
小锦玉拿着刚才在村里地里薅的一甘蔗啃了一口,咧笑着看着他姑姑说道。
亦不知怎的,打从允弦那日从衙门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看上去天天都是闷闷不乐的,一肚子心事。
严敏想要去问他,可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后来孟庆梅来了一趟,据说族长这回可是摊上事儿了,保不齐还真是要被杀头的罪过。
现在衙门正在查账,一笔一笔的要跟族长校对。
据说村里马上就要选举下一任族长了,锦玉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的,抱怨他年纪太小,若不然以他也能弄个族长当当。
楚浩然和孟萧俩人天天在家里做试题做的不亦乐乎,生怕哪天白先生再来个突击检查了。
晃眼间的功夫可就到了腊月底,今儿个是腊八节,严敏可是起了个早,天还没亮呢,可就起床了,打算给全家人熬一锅腊八粥。
推门出屋,外面已是大雪皑皑一片,一眼不到边的银闪闪。
弯腰俯下去抓了一把雪,冰冰凉凉的,是年的味道。
来到厨房时,却不料已起晚了,山叔和孟婆婆人家早就已把腊八粥给煮好了。
“敏敏快些回去穿个厚些的裳,别回头再冻着了!”苏山一见着严敏穿着单薄的进了厨房,连忙催促着让回去加件裳。
严敏抿一笑,说道:“没事儿叔,我不冷,我看看有啥能帮得上忙的。”
正说着,忽的一阵淡淡的姜味儿传的鼻腔,暖和的大袄子已披在了的肩膀上。
回眸一瞥,允弦就站在的后。
二人对视一眼,相继而笑。
大伙儿围在火炉子边儿上喝着腊八粥吃着小菜,还不快活。
“还是在弦弟家里有意思,我家都没人陪我玩,不如,伯母你就认了我们两个干儿好了,日后年年我们都在你家里过年!”楚浩然一口气喝了三碗腊八粥还嫌不够过瘾,埋汰的拿着裳袖子着角的汤儿,笑嘻嘻的看着苏娘子说道。
苏娘子乐呵的眼睛都眯了一条儿,打趣儿似的看着楚浩然说道:“想的倒,你们来我家年年过年,岂不是我每年都得给你们发压岁钱啊!”
本是其乐融融的一片,可孟萧却只一人推开堂屋的门走到了院儿里,仰头看着天上的片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