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拎着一把长剑从屋里杀出来,严敏听着院儿里的架势不对劲儿,随手抓了件子往上一套便也奔了出去。
“干啥呢,来来来让我看看门口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想干啥呢!”苏娘子边吆喝着,边转对孟婆婆说道:“婆婆你进屋里去,我怕我一会儿动起手来,见了再吓着你。”
呦呵!这孟婆婆平日里干活儿的时候,总是嘟囔着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难。
这撒跑起来,严敏只觉得这脚利索的很呐!
苏娘子霸道的一把将大门拉开,严敏刚想拦着点的,但奈何手没苏婶快。
大门外站着几十号人,停着一辆大红花轿。
只是这花轿和平日里迎亲的那种又不同,上面没有绣龙呈祥花好月圆,而是祥瑞的图纹。而花轿的两侧,更是还站着两排兵。
这……
忽的不知是谁站在后面高声吆喝一嗓子:“县令大人到!”
苏娘子单手叉腰和严敏站在一起,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辆“花轿”。
彼时才有人上前去掀开了帘子,轿子里坐着一位着锦缎气宇轩昂的年郎。
他蹙着眉头,眉宇间流出的磅礴气场只让旁人看一眼都觉得不寒而栗。
严敏对视上他的眸,不过才半年未见,竟让到像是恍若隔世一般。
眼前的苏允弦,再也不似那个挂着鼻涕泡儿黏在屁后面的小跟屁虫了,早已长了结实健硕的臂膀,狭长的眸深邃不见底,英俊拔的五怎都看着那么的不真实。
“娘,敏敏……”苏允弦抬眸看着门口站着的俩人,轻唤了一声。
苏娘子气的一把将那长剑扔到了地上,“你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样呢?好好一个大男人,坐个啥花轿嘛!”
“苏夫人莫生气,这是本为苏允弦特赏的轿撵,而今允弦为本县争,取得府案首,可是本县出的头一个啊!这等青年才俊,可待好生培养,来年院试一举夺魁!”谭县令从后面的轿子里下来,春满面的朝着他们径直走来。
这还是严敏头一回见着这谭县令,之前只是久闻大名不见其人。
瞧着这人的年纪大概还没山叔年岁大,可却已是大腹便便,在严敏的印象中,电视剧里那些大贪,都是这等模样……
“还未来得及知会家里,谭大人便把我接走了。”苏允弦走下轿撵,朝着院走去。
他如火如荼般的眼神始终锁在严敏的上!
只要再等等,等他来年考上仕途,他便有资格告诉敏敏,他能保护!守护一世!
“不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只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也没啥能拿得出手招待大人的,若是招待不周,谭大人莫要见怪。”苏娘子的语气不冷不热,说话时头也不回的径直往院儿里走。
看样子似乎是本没把这谭县令给放在眼里。
严敏不疑,一直以来,苏家确实是不大爱跟场的扯上关系,但他们跟这个谭县令也不啊……若说是因为苏婶的起床气,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可这谭县令不是不恼,反倒是笑盈盈的直接走进了院儿,“这是哪里话,苏夫人,见外了!”
苏家院儿外有兵把守,纵使那些想要凑热闹的人,有那个心,也凑不进来。
“弦儿,能让外面那聒噪的声音停下么?吵得让人心烦!”苏娘子用眼角瞥了苏允弦一眼。
谭县令大手一挥,笑眯眯的对苏娘子说道:“苏夫人说的极是,也是本考虑不周了,来人啊,去让门口的那些人撤了吧!”
又是县令特赏,又是县令亲自来家探,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可在苏娘子的眼里,这些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