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玉飞快的从马车上蹦下去,他一把攥着那小药的胳膊,高声问道:“你家刘大夫呢?”
“我师父啊?我师父之前就有叮嘱过,这收拾了,便不再接诊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年岁已高,实在是不住劳心费神的事儿,更是熬不了夜……”
小药这人不大,倒是怪唠叨的。
锦玉才不管他师父跟他叮嘱了啥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姑姑的小命儿重要。
眼瞧着人屋里都已清扫完了,地上还撒过水了,即便如此,锦玉还堂而皇之的快步直:“刘大夫,快些来瞧瞧,我姑姑人从山上摔下来了,现在昏迷不醒!”
“你这人咋这样呢,我就已跟你说过了,我师父现在是不看诊,你咋就听不懂个人话呢!”
瞧着面前的小药很是不乐意,严锦玉气恼的龇牙咧,当即一把攥起那小药的裳领子,恨切的怒吼一声:“知道我姑姑是谁么,严敏!知道这人是谁么?全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家小哥儿,这是寻常人么?”
苏,苏家小哥儿?
小药不过才来短暂几日,自是不了解这些。
他有些胆怯的小声说道:“这,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我师父和这位苏家小哥儿有没有过,不如还容我进屋里一趟,给我家师父细细汇报?”
门外的吵嚷声,惊动了屋里正在看书的刘大夫。
一见着是允弦和锦玉来了,甭提这个刘大夫是有多开心了,不管他们来是啥目的。
既然来到这儿,那便是说明对以前的事,他们打算就此翻篇儿,既往不咎下去了。
刘大夫激动不已的快步走出,笑眯眯的瞅着允弦和锦玉,还不忘招呼着他们二人先行坐下。
“今儿个咋想起来,来我这儿了呢?”刘大夫说着,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为自儿个沏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后,优哉游哉的说道:“你们想喝什么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允弦和锦玉二人本就连坐都没坐,他们面面相觑一眼……
今儿个喝茶,可不是时候啊。
“喝茶的事儿还是留作改日,敏敏还在外面马车,命垂危。”允弦抱拳,自降段屈尊求医。
一听起严敏命垂危这种话,当即,这刘大夫手里的瓷杯“咣当”一声落在地,他看向允弦,迫切的询问道:“敏姑娘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