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忽的发问,只怕他话中意思远没有字面上听起来的那么简单。
苏允弦微微一怔,接着又缓缓说道,“大人,这种事又岂能是三言两语能够描绘的清,男人之乐,还是得大人亲临切体一番,方能知晓啊。”
他以四两拨千斤之力,轻描淡写的直接一笔带过。
那裴相眯眸一直上下打量着苏允弦,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倒也难怪人称徐州小神,当仁不让啊。”
“您谬赞了,允弦不过就是那莘莘学子中的一员,只是外界传言妖魔化了。”苏允弦说完也相继淡淡一笑,他举杯同那裴相共饮一杯酒。
赵影等人又随口扯了个话题,顺势又挽回了局面。
苏允弦瞧着外面的天,也更是掐准了时间,他忽的起同诸位相告:“时候也不早了,允弦回去还要再看看书,眼看就要临近秋考,实在是不敢松懈,便先走一步了。”
“哎,着急什么,本王还有些话想要叮嘱你。”三皇子说着朝着苏允弦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先坐下。
一旁的萧逸见状,直接站起来:“确实时候不早了,我也先行一步。有句俗话做笨鸟先飞,我也得趁着这几日的功夫,临门抱佛脚多做些试题。”
三皇子险些要被萧逸和苏允弦的这番举动给气的半死,他顿了顿后怒不可遏的对萧逸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本王倒是想瞧瞧,你这笨鸟儿能飞多高。”
“殿下,我这真的要先走一步,家中娘子看管严苛,若是回去的晚些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苏允弦站在原地看着那硕王等人,直言道。
当着这么多重臣的面,苏允弦竟直言自己畏妻。
不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哗然大笑。
那长安见状连忙一路小跑奔向三皇子的边,他俯对三皇子小声说道:“殿下只怕是不知,来的时候这苏小娘子特意同苏允弦嘱咐过,若是误了时辰还没回去,便要来王府要人,我看今儿个不如且先算了吧。”
硕王也是酒过三巡,加上萧逸一走,他这心中更是气恼:“什么做来王府要人,男子出门在外大事者,怎能因为家中眷所耽误自己的仕途,这不是胡闹么!”
三皇子的一番话刚落,接着赵影等人便纷纷点头对其附和道。
“殿下有所不知,家妻乃是我爹娘安在我边的一只眼线,倘若允弦稍微有些不妥之行,明儿便要闹回徐州去,不日便是家里犬不宁一片,所以允弦也是……无可奈何啊。”
将严敏说的这般的‘可恶’,其实倒也并非是苏允弦的本意。
但这事儿是他先前早已和敏敏达一致共识的,唯有这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才能将这出戏给好好唱下去。
一听起苏允弦的家里这么的麻烦,那三皇子便气不打一来,他怒声对其说道:“走吧,走吧,哪里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顾忌左右,难大事!”
对于这硕王的一番呵斥,苏允弦其实本不以为然,他反倒是心中还有点想笑。
今儿个硕王专程请来了他和萧逸二人一同在院的小屋用膳,只怕是早已图谋不轨,今夜又是刻意要留着他在府说话,多半是想让他亲口允诺站队一事。
走便对了。
三皇子最是看好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将他的话给放在心上的,这,何其的可笑。
算准了时间严敏忍着子的不适从二下来,提着灯笼就站在竹苑的门口候着。
正好子时,夜幕的笼罩下一抹墨影漫步朝着竹苑方向走来,月将他的影拉的顷长。
“哟,还真是掐准了时候呢,正好赶着子时回来。”严敏故意阳怪气的高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