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不扶额,轻轻地在锦玉的脑袋上敲了敲:“你这话给问的,我跟你姑丈倒也想知道这帮人是打哪儿来的呢!”
“爹,娘,我们来到了京城之后,徐州可有什么异样?”苏允弦一门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对苏娘子和苏山问道。
苏娘子和苏山对视一眼,夫妇二人微微一怔思虑了半晌……
“倒也没什么,就是先前的时候饭馆儿里来过几个可疑人,也没做啥就走了。”苏娘子若有所思地琢磨着,里小声说着。
一旁的苏山拿胳膊轻轻地了的肩膀,还不忘补充道:“你忘了,之前还有人说是京城来的,太学府的人来家里查户籍的。”
先前苏允弦接到过报,说是京城的人已顺藤瓜找到了徐州去。
去做什么,那自是不言而喻,肯定是去清查苏允弦的底细。
爹娘今日一说,苏允弦当机立断的反应过来,“那绝不是太学府的人,还有别的么?”
“没了。”苏娘子话音刚落,又一脸惊恐的看向苏允弦,“是不是,有人查到了什么?”
比起一洗家族冤屈,其实苏娘子的心中更是在乎弦儿的生死安危啊!
苏娘子这一说,苏山也很是担忧的看了看一旁的允弦,并说道:“弦儿,你这段时日在京城,都历了什么?结识了哪些人?”
“考试前夕,三皇子命人在家中摆宴,暗示要我和萧逸二人对他唯命是从,我含糊其辞将此事糊弄过去,只怕那硕王早起疑心!”
苏允弦话说了一半儿,顿了顿后又道:“在考场时,监考有所异样,故而我铤而走险选择了开卷考,当着主考等人的面。”
先前他不说,也只是想着当下家里和乐融融一片,加上考试早已结束,他是料定了那硕王不能再从中作梗,便选择闭口不言。
可今日事起,他势必得将其中利害给家里人讲述清楚。
“那裴相早就对我心存怀疑百般试探。”苏允弦说完,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一口气下肚,酐畅淋漓。
苏娘子听得允弦的这番话后,心中可是惊恐不安。
又气又恼,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四娘们早早的回去徐州,就该待在这小子边时刻看些!
“你可知那裴相在朝中势力渗多广,朝中不员全乃他的门客学生,你贸然的就与那裴相会面,你,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苏娘子气不打一来,狠狠地在允弦的肩上锤了一拳。
严敏见了也是心疼,忙挡在允弦和爹娘的前,帮其解释道:“当下家里份还无人察觉,只是怕纸包不住火,允弦和裴相会面这事儿我也知晓,要怪也该怪我,没能跟爹娘知会一声。”
有了敏敏护驾,苏娘子自是心中再恼也不会再动允弦分毫。
忆起往事,苏娘子是破天荒的这么多年头一回在他们的面前,眼眶泛红,起了泪花儿:“上一辈的恩怨,自是有我们这帮老不死的解决,你说你,怎能这般的冒险……你可知,可知那裴相……”
苏娘子话说了一半儿,便一副言又止,没能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属实是怎么都想不到,允弦当今这般胆大都已敢去招惹那硕王和裴相!
“我做事有分寸,爹,娘,当务之急并非是你们为我的事着急上火。”苏允弦不急不躁的端起了水壶,给爹娘各斟上了一杯茶,这才又缓缓说道:“只要保持现状,爹娘切忌在京城莫要使用武功,皆可。”
今夜这一帮歹人袭,苏允弦即便是明日不去看榜,也是对自己的绩揣测个八九不离十。
倘若他是废草包一个,又何必让那伙人费尽心机更甚至敢冒风险要在这京城公然行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