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菜?
裴相冷哼一声,带有一丝嗤之以鼻的低声说道:“堂堂国舅府中邀人赴宴,吃顿斋菜不知的还要以为,这安国舅当今居然过的这般潦倒……”
“一看裴相你这老古董就是天天沉浸在酒池林惯了,看看你的那些个门生们,各个吃的头大耳,脑满肠的,这把年岁,吃斋宴有什么不好?”白先生一句话怼了过去,他见着裴相吃瘪似的眯着眸子,心满意和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安启云拍了拍手,后的丫鬟便识趣儿的连忙下去传菜:“裴相,得服老啊!”
倘若今天坐在这的换做是旁人,过安启云和白先生两人的这一番挖苦,怕是早就已遭不住了。
也就是这裴相久朝堂,早已是生的一副七巧玲珑心,更是不畏旁人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
“太傅手下的那两个学生,倒是可造之材,来日为国之栋梁你这个糟老头,也得跟着蒙福了。”裴相抿了一口茶,接着用余往白先生的上瞟了一眼。
白先生原本正夹菜的那只手,忽的停滞在半空之中,他愣了愣之后迅速的将手回:“裴相的话,老夫可就听不懂了,老夫教出的那些个学生,哪个不是国之栋梁?哪儿有老子跟着小子蒙福的!”
他上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暗道不妙,裴相这老狗无缘无故的提起萧逸和允弦,只怕是歪点子已打上了。
“听闻昨夜,太学府里,太傅你手下的学生大半都跑去那醉香阁纸醉金迷,这事儿真的假的?”裴相的角噙着坏笑,看着白先生的面越发沉,他又道:“不过这帮小子正值年,也是可以理解。”
“裴相手下的门生,那位周大人是不是纳了十一个小妾啊?听说死的时候还是最后纳了那最小的,当晚暴毙?”白先生故意装作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裴相,他的眸锋锐犹如刀锋一般。
虽然上是在开着玩笑,然而实际上今天这一桌坐着的三个人,却是各怀鬼胎!
裴相的角噙着笑,轻轻地用那瓷杯敲了敲桌子:“那个苏允弦的,当下京城可是传遍了,留花乡,如此之人只怕是要再赴周庸的后尘啊。”
“了不得,了不得,裴相果真就是裴相,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料事如神啊。”安启云私下里对白先生暗递眼,接着端起了酒盅递到了裴相的面前。
……
由于白先生今天去了安府赴宴,下午的时候便让那翰林院的大学士过来代教他们棋艺。
萧逸最是欢喜,这时候他能跟着翰林院的人一道回去太学府,且还能一边上课,一边拿着俸禄,他何乐而不为呢。
“还好萧逸你今天上午不在,你是不知道,太傅大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安颂郅斜眸瞥了一眼后的萧逸,不陷了沉思之中,昨夜也就萧逸没去,说是自己还要去翰林院干活……
莫不是这萧逸私下里对太傅大人告?否则太傅如何知道他们昨夜干了什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从萧逸一进门开始安颂郅就没有给过他好脸,更是就连说话的时候的夹枪带棒,阳怪气的。
“太傅大人今天不在,早知如此,我倒是不如在翰林院多干会活了。”萧逸有些悻悻的翻开了手中的书,他原本就是冲着太傅才兴致冲冲的跑来太学院的。
没想到萧逸完全不顾自己手里的活儿还没干完就跑来太学院,居然还没看到太傅大人的面儿。
“苏允弦,今天上午太傅讲了什么?”
正当苏允弦翻阅着自己从白先生那‘借来’的书卷,忽的后传来了萧逸的声音。
毕竟放眼去整个太学府,也就只能属苏允弦和萧逸的关系还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