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恩了一声后便进了屋。
见着允弦回来,严敏将碗里的小拉开,分了他一半儿:“我自己一人也吃不完,给你分些。”
“这都是爹娘给你做的,你让我吃了,算怎么回事。”苏允弦瞅着儿还没个婴孩拳头大,推搡着不肯吃。
满打满算的一只小崽儿才多大点儿,拔了,还没掌大呢。
严敏一边吃饭,一边漫不心的看了允弦一眼,开口问道:“老医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起别的?问你关于咱家的事儿啥的?”
“大致他和娘以前是真的见过,看来日后还是得让爹和娘在城中低调些行事。”苏允弦边说着,边又拿起了汤匙,帮敏敏又添了一勺汤。
……
裴相府邸一片热闹,今日在翰林院的时候诗会结束,裴相一时兴起,便主动开口邀请众人,齐聚相府小酌一杯。
裴茵茵陪在裴相侧,一袭蓝,脸上的笑意浅浅,举手投足之间都流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诸位都莫要拘谨,了老夫这宅门,便不再是在场上,你们这帮年轻的后生大可像是在家一样,畅谈无阻,无碍,无碍!”裴相高高举杯,眼神扫过眼前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帮俗子,各个都吃得满面红,里酒气人。
怎么看,这一个个也不像是能才之人。
翰林院和太学府的人,几乎都到齐了,除了极个别的,萧逸和苏允弦没来。
私下里,裴相让裴茵茵在场照顾,他去了一趟后庭。
“大人,小的派出的人仔细调查过,那个苏允弦也没有什么背景,就是个乡野之人,他那娘子也是一样,打小都是在那村里长大,这是他们之前上过的私塾,教书先生也并非是什么名人。”小厮将手中函呈上,犹豫了一下后,又开口说道:“不过,苏允弦倒是在京兆书院时间最久,京兆书院,先前便是太傅大人所待之地。”
太傅?
还真是有趣儿啊!
裴相这老狐狸的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眯眸打量着手中函,恻恻一笑又说道:“水至清则无鱼。”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小厮听的可是一头雾水,本不懂这其中深意。
“下去吧,再仔细查查,老夫倒是不信,一个无依无靠之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那李贵妃扳倒!此子不除,日后必祸患。”裴相将手中函了一团,毫不犹豫的直接丢了面前的灯芯里。
小厮不懂,这苏允弦也不过是诸多考生其中一人,为何裴相几次三番的要与这人作对?
为何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底细……
“若是大人看那小子不顺眼,找个机会,属下派人给他做了便是,何须这般劳心费力,这么麻烦呢。”小厮待在一侧,暗的小声说道。
此人虽是在相府当差,不过小厮一名,可这裴相府邸门槛极高,并非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
看着是一不起眼的无名小卒,实际上,此人可大有来路。
他里说的,要将苏允弦给‘做掉’,也并非只是动动上说说。
裴相长袖一摆,眯眸瞥了那人一眼,压低了声线又道:“倘若除掉他,当真有那么容易,便不用让老夫这般费心了,圣上还对此子极其看重,及那个油盐不进的萧逸,都是圣上尤为看好的两个考生。”
有了皇帝的关注,再加上还是在这京城,纵然是一没有背景的无名小卒,想让此人默默消失,都不可能那么的容易。
更何况,苏允弦可是带着南竺大王子宫面圣,扳倒了贵妃之人!
“盯着他,还有他那娘子开的那两间铺子。”
接下来的这几日,对严敏而言那可谓是度日如年一般的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