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娘早就已防到了会有这一日啊……就连账本都给准备好了。
这账本上记录的详细,也没什么问题,翻来覆去都是那几页麻麻的数字儿,看的都直人心疼。
见着严敏也没有过多举动,小秋们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桌上摆的茶大致搁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上面的茶渍有些氧化,招来了不的小飞虫儿。
严敏见扬手驱虫不大管用,索就直接端起了茶走到水井边儿坐下,打算顺手一把给洗了,不然瞧着也是闹心。
“小娘子,小娘子万万不可啊,这种活儿还是我们来做,那井水那么凉。”小夏刚从上提着水桶下来,便瞧见严敏端着茶坐在水井边儿,慌不择已的将手里的东西搁下,快步跑来,一把从严敏的手中接过了茶。
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弄的。
瞬间,严敏整个人都觉不好了,悻悻的坐在一边儿上,看着大家忙活着进进出出。
小夏将那茶洗干净后又给端了过来,见着严敏闷闷不乐,于是便开口说道:“小娘子,我们这般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您瞧瞧,外面还有不怀着子还得下地干活儿的妇人,们倒是想过上您这样的日子,可惜没您有福分呢!”
“福分?”严敏觉自己现在跟住在大牢里的区别就是,有人伺候着,苦楚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后又说道:“一闲着,就觉我这人啊,还不如地上的蝼蚁对这世上有创造价值呢……”
“就这么几个月,熬过去了,待那时候小娘子别说是想干活儿了,就算是想出去持剑走天下,都没人拦着您。”小夏说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还持剑走天涯呢,严敏看着后挂着的手写的黄历,天天都的数着时间过日子,也不晓得到底啥时间是个头。
这段时日,苏允弦私下里和萧逸之间的也算是不错,平日里他不仅仅是要忙活学业那么简单。
有时候为了想从萧逸那借本书在太学府里看两眼,还得帮萧逸在他缺课的时候做下一份详细的笔记。
对敏敏的关心,自是了些。
日复一日的,严敏这子越发笨重,天气也越来越凉。
这日都已临近子时了,却还始终未得见允弦的影,严敏虽然心中气恼,但也知晓,允弦自是不会去外面干啥坏事儿,定是有什么要事儿,所以耽搁回家的晚了些。
烦闷的翻了个子,辗转反侧几乎都快要天亮时,这才昏昏睡去。
浑浑噩噩之际,严敏好似觉到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触着的后背,轻缓的按着,悉的温度,及那强烈的安全,使的困意更甚,连眼皮儿都几乎要抬不起来,直昏头大睡。
一觉睡醒,严敏才刚刚缓缓睁开惺忪睡眸,眼前一道刺目的亮照的眼睛青疼。
“你醒了?”富有磁的嗓音回在的耳畔。
严敏了眼睛,抬眸瞥了一眼,那双好看勾人的丹眸正怔怔的凝视着,四目相对之际严敏还恍恍惚惚,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正当翻换个姿势接着睡,未料,一旁的允弦俯下来轻轻地拿起踢在一侧的被褥,轻手轻脚的帮掖好被褥:“别着凉。”
“你怎么,还没去太学府?”猛地严敏从半梦半醒中惊醒,看了苏允弦一眼,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犯下了什么事儿,所以,被太学府开了吧?”
苏允弦不扶额,他倒是真想瞧瞧,敏敏这脑袋瓜儿里,一天天的,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和先生告假,今日什么都不做,在家专程陪着我家敏敏。”苏允弦说话时,一只手迟缓的拿起,接着小心翼翼的搁在了敏敏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