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颂郅住了苏允弦,起往他边走来。
有话想跟他说?
“允弦,那日茵茵小姐说你家娘子文采不凡,看样子是想与识,这可是大好时机啊。”安颂郅一个劲儿的同他使着眼,一直暗示。
安国舅素来都是与那裴相不对付,可这安颂郅却不同,总想着上赶着结那裴相……
确实有趣儿。
“我家娘子,不过是乡野妇人一个。”苏允弦几乎是想也没想的,一口说道。
言外之意便是回拒了安颂郅想要引荐裴茵茵和敏敏相识一事。
安颂郅脸徒然一变,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我先前还同那茵茵小姐讲,说你家娘子在城中开着小铺,卖的有子用的面霜类……”
听到了安颂郅的话后,苏允弦微微一怔,接着又道:“只怕裴小姐去了见着我家娘子,也只会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太学府外的严敏和孟萧一道在对面的茶水摊儿上坐着,算着时间,约莫着允弦也该到了下学的点。
“敏姐儿,那外面的马车都是太学府安排,接送允弦他们的么?”孟萧一脸兴致,似乎是对这太学府很兴趣。
严敏抿了口白水,接着漫不心的说道:“那都是自己家的,太学府才不会安排这些。”
边儿上有几个坐着喝茶的,时不时私下里头接耳。
“你们是不知道,宁远镇来的那个老秀才竟然今年真的找到了前。”
“你说的是哪个?是那个年年科考不过的那个么?据闻那人都已三十岁了还未娶妻生子,天天不是在各州府衙门击鼓鸣冤,就是备考……”
严敏也不过是出于好奇,于是便多听了一。
三十来岁还仅仅只是个秀才?
“可别小瞧了那个老秀才,当今陛下震怒说是要彻查此事,据说就连翰林院各部,大理寺,都饱牵连。”
似乎这件事闹得不小,满京城都是对那老秀才议论纷纷的。
正当此时,苏允弦从太学府出来,一出门便看到了敏敏和萧逸二人在茶水摊上坐着,静候着他下学。
“允弦。”孟萧站起来冲着允弦那,一个劲儿摆着手打着招呼。
苏允弦将自己的小挎包收好,快步走到了茶水摊,随手便拿起了敏敏面前搁着的瓷杯,端起,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
“我们今天一块进了城,怕你回家找不着人,就想着在太学府门口等着你。”严敏边说着,边端起手边上的糕点搁在了苏允弦的面前。
刚从太学府出来,苏允弦也是想着坐下一起歇歇脚再一块回去。
岂料才刚坐下便听着边几个人私下里窃窃私语。
“近日来,裴相也被去问了话,据闻说咱们随州知府也是裴相的门生,当年科考一事便是随州那位顶替了老秀才的位置,而后才当上的知府。”
这帮人议论声音也不小,似乎是毫不避讳。
众人颇有一种看笑话的阵势,毕竟裴相独揽大权多年,可谓是朝一棵屹立不倒的巨树。
纵使旁人都想背靠这棵大树好乘凉,实际上,也不是想靠就能靠的上。
笑人贫,恨人富,人之常态。
苏允弦下意识的回眸和敏敏对视了一眼,接着抿不言。
严敏同他很有默契的当即站起来,拿起荷包给茶水摊上付了银两。
三人漫步往铺子方向走去。
苏允弦一直都沉着一张脸蹙着剑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铺子里发生了好些事,先是有个老婆子来闹了一场,给锦玉气的都快呕了。”严敏同允弦同行,便走里边说着:“后来那婆子被巡逻的兵给吓走了。”
显然,当下允弦的心思本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