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敏敏的话之后,苏允弦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此次去徐州其实只是幌子一个,苏允弦真正的目的地是在泰安,之所以他没有同家里人说实话,也是因为事之前,他不想让爹娘,还有敏敏担忧。
毕竟,风险太大,他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那个证人给带回。
“你说你这孩子,做啥事儿非得让你去不?我看不如,我去,你这……”
父爱向来都是不善言辞的,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山,在心中酝酿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苏允弦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事,就这么定了,还爹娘照看好敏敏。”
事虽然已定下,可苏允弦今天还得再去一趟太学府才行。
纵然锦玉的机灵他是放心的,可耐不住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属实担忧,万一锦玉在太学府真的闹出点乱子,或者出什么马脚。
临太学府之前,苏允弦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白末服下。
果然,距离白先生来还不足半个时辰的功夫,药效便迅速呈现。
苏允弦面煞白的扶额坐在桌案前,他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一副痛不生的表。
第一个察觉到他异样的人,还是萧逸。
“苏允弦,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白先生正在上面讲话,接着便听到萧逸的一声高喊。
距离也是离得有些远,白先生按耐不住心中怒意,正对那萧逸训斥,转回头一看,眼前的苏允弦面白如纸一般,神痛苦的扶额正坐。
见状,白先生疾步走来一把拿起苏允弦的手,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这是怎的了?是吃坏肚子?还是哪里不适?”
“许是吃坏了肚子,我也不知是哪里不适,头晕脑胀,太,太傅大人,我能否告假回家瞧瞧病。”苏允弦有气无力的从牙里强挤出了这么一句。
从白先生教苏允弦的那一天开始,直至现在,苏允弦请假的次数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即便是这小子真的请假,那也势必是跟他家敏敏有关,不过,当下敏敏可是天天和他在一起的……
瞧着苏允弦实在是难不已,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白先生一手背在后,犹豫良久,却还未开口。
一旁的安颂郅最是喜欢凑热闹,见着太傅还未开口让允弦告假回家,他便主动带头说道:“太傅大人,允弦素来是品学兼优,即便这几日空几天课,也无碍的,当下最为要的自是人命呐!不如让允弦坐我的马车去找个郎中瞧瞧?”
安颂郅的这般自告奋勇,对苏允弦而言,正可谓是正中下怀!
“那便只能如此了,先回家养病吧,回头,我让人将这几日的功课,给你送到家去。”白先生对安颂郅和苏允弦二人摆了摆手,示以同意。
可是当苏允弦和安颂郅离开后,白先生不陷了沉思之中,他意味深长的往允弦那多瞥了一眼。
为何觉得这小子发病时候的症状,和之前太孙发病的症状那么相似呢?
裴茵茵的眸也凝聚在苏允弦远去的背影上,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安颂郅带着苏允弦一起去了保安堂,京城最大的医馆,给人大夫瞧过病症后,这才又将他给送回家。
家里人呢全部都在城里忙活着铺子的事儿,除了小春们这几个丫鬟之外,旁的一个家里人也没有。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小夏一见着安颂郅搀扶着苏允弦回来脸煞白,像是得了重病似的,们几个慌张奔来。
安颂郅扫了一眼四周,并未见着苏娘子等人,他说道:“大夫说,允弦这是积累已久所以导致肠胃失合,还有啥来着,反正我已带着允弦去看过大夫,给他抓了药的,先给扶进屋里躺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