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小春怎么会忽然提起,说允弦子不好的事儿?
毕竟允弦和锦玉二人互换份,小春们都是知的。
严敏下意识的用余往后瞥了一眼,并未起风,可后的树梢漾。
地上的包儿上蹿下跳的抱着严敏的小,抓耳挠腮的用手比划着,像是想要对暗示什么,奈何,就是不会说话,不知该怎样表达。
“你们看着准备吧,我上去看看允弦。”说罢严敏便漫步起上了去。
一卧房门,给床上的锦玉吓得可够呛,慌里慌张的脚底抹油似的直接扑倒在床上。
一见着是他姑姑进门,锦玉可算是能长舒一口气,他拂去额前豆大的汗珠儿,温吞说道:“姑姑,你下次进门之前能不能敲敲门给我先代一声,你这不声不响的,可算是给我吓得够呛!”
嘿,还给他吓得够呛呢。
严敏无暇顾及锦玉,将藏匿于床底下的那些暗找出,又扣上了窗户,接着拿着那些一样一样的对锦玉解释道:“你看,窗户那里其实是有一个小卡子,扭动那个小卡子就能触动这一扇墙里面的机关,床褥底下,在这,有一包蒙汗药……”
当严锦玉听到了他姑姑的这一番解说之后,当即整个人都傻愣在那。
合着他整天进进出出的这个屋里,里里外外全都是机关啊?
尤其是墙壁里的才是最为致命,那一墙里镶的可不是什么飞镖,短箭之类的,全部都是薄如纸屑一般的刀片啊。
“姑姑,你这,你跟我姑丈,你们就在自己家里睡个觉,这,这至于么?”严锦玉看的可是瞠目结舌。
严敏将东西重新归位,这才又对锦玉说道:“若是你姑丈在这张床上睡,确实,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可躺在这儿的人是你,我得确保你的安危吧,你可是咱们老严家的独苗苗儿。”
锦玉不像是以前那般嬉皮笑脸,胡说乱闹的,反倒是难得的一脸平静,迟疑许久后他才看着他姑姑,怔怔的问道:“姑姑,我姑丈现在做的事儿,是不是危险的啊?”
一直以来,家里人对允弦的行为所踪,都只是有所耳闻。
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全面,都只是一知半解的。
今天严锦玉这么一本正的忽的问起来,严敏还真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好。
“锦玉,你只要记住,你姑丈不会做恶事。”
听到了严敏的话后,严锦玉的手攥拳,一脸愤青的模样儿高声嚷嚷着:“不管如何,不管我姑丈是做好事儿还是干坏事儿,只要是我姑丈做,我就全力以赴支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严敏都被锦玉的话给逗乐了,结果这小子顿了顿后又瞅着,试探的问道:“姑姑,最近街上都在抓一些什么反贼的,我姑丈那种,算么?会被抓去大理寺么?”
……
与此同时的窗外烈日当空,虽是已深秋,可阳照着也依旧是让人觉怪晃眼的。
苏允弦才和浩然二人在这洋县驿站吃了顿饭,正准备着收拾东西,分道扬镳。
“那狗皇帝不作为,当下局势大乱,底下天灾人祸四起,百姓们过的可是民不聊生,要我说啊,他还不如直接让位给那硕王得了!”
“你们懂个啥,蓟门关这次不开仓放粮可不是圣上旨意,那可是裴相的意思,我听说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以此来要挟让皇上立三皇子为储……”
若非是因为朝中局势大乱,谁会胆敢在外如此大摇大摆的议论朝中之事。
这若是被差听着抓去,可是要被砍头的死罪。
民众们都会这般讲,这些话绝非是空来风。
苏允弦蹙着剑眉,一只手轻轻地在桌上扣了扣,接着唤来了小二,对其说道:“我们这一桌,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