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没见过啥大世面,更是没有接触过像苏娘子一家这般尊贵的主儿……
抿了抿,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小娘子怀的,那肯定是县主心里想。”
这一句心里想,可算是把苏娘子给乐坏了。
“就属你甜!就跟吃了似的!”苏娘子高兴的合不拢,又招呼了一声,让人给小彩又拿了一些府里的饯糕点给装上。
府邸上下,只要苏娘子气儿顺了,心里高兴,全家都跟着乐呵。
刘阿婆从小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碗温补的绿豆汤,慢步走到严敏跟前儿,双手呈上:“小娘子尝尝,这里面,我放了些盐,别的啥也没放。”
“好。”严敏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照理来说,这绿豆炖汤,算得上是一道黑暗料理了。
只是,也不知道刘阿婆在里面还放了别的啥,中间的味道再一调和,味儿也没有那么怪,汤里还夹带着一,淡淡的绿豆香。
小彩来家里,统共也没坐多大一会儿便要回家了。
“明儿个还得出摊儿,这几日来京城的人不,生意也比年前好些,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明儿早点起来。”小彩说着,还学着人家的样儿,福了福子给苏娘子作了作揖。
临行之际,苏娘子招呼着府邸的小厮们,“你们去把那些果儿啊啥的提上,给小彩姑娘送回家去,一个姑娘家家的,拿不了那么多东西的。”
小彩对苏娘子一家,激涕零。
不过,人嘛,倒也是相互的。
平日里若要是铺子忙的时候,小彩得了空子,也会去帮着孟庆梅两口子。
“这小彩啊,哪儿都好,就是出低了些……”
待到小彩走后,苏娘子和严敏坐在院儿里喝茶,里还嘀咕着。
严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拿起桌上的翠玉糕,塞到了苏娘子的里:“娘,你啥时候看人还看人出呢,那我当初家徒四壁,家里啥也没有,不是你毅然决然的将我从火坑里给出来的……”
苏娘子听了严敏的话之后,不由得长吁一口气,顿了顿后说道:“你娘我,那能跟别的人一样么,我这慧眼识珠!但,你要知道,那时候咱两家又差的了多?你娘我,那时可是戴罪之,这浩然可就不一样了,原本就比着寻常人家里家底儿殷实些,过几日便是要去参加殿试,就说他比不上弦儿他们那些个,是个垫底儿的,出来后,到底是不一样的……”
苏娘子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这殿试又不会有淘汰制,只是排名先后的问题。
能进殿试者,仕途乃是一片大好。
像小彩这样的,家境一般,又是在街头卖瓜果儿摆摊儿的,楚浩然的家教素来严苛,只怕,到时是他有,小彩也有意,奈何这出高低不同……
“我能看得出,小彩这丫头对浩然那不一样,那眼底可是满满的崇拜,不像别的姑娘似的,会些弯弯路子,花花肠子,是个实在人。”苏娘子又抿了一杯茶,接着让人帮严敏跟前儿那半碗已放凉了的汤给端了下去。
有时候,严敏也会想,假如当初苏家没有蒙冤屈,而是像现在这般的显著,两家相邻,还会遇上允弦么?
会,一定会的。
就照着苏娘子那样的脾,路见不平势必是要拔刀相助……
“娘,我听人家说,在这,这几个位按一,能减轻脖子痛。”严敏说着,站起来朝着苏娘子走去。
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练功劳累所致,也有可能是跟苏娘子先前陪他爹爹驰骋战场时候落下的病儿,这段时日,时不时的总能听着嚷嚷说自己的脖子疼。
起初,严敏也没往多了去想,就是听着刘阿婆们私下里说了两句,跟着阿婆学了学按脖子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