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意味深长的看了锦玉一眼,这么多年了,锦玉哪儿能不知他姑丈这一个眼神是啥意思。
随着严锦玉出了院儿,严敏这一锅的米花儿也做了。
苞米花的香味儿,再加上上头淋上的那一层蜂,只是闻着,都人觉得里甜滋滋的。
“香香。”小宝儿踮着脚儿的瞅着那一锅的苞米花儿,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憧憬和期待,这一口进了,那该多咧!
丁烯没见过这玩意儿,只是远远地瞅着,也不敢上前,尤其是想到了方才屋里传来那一声声刺耳的声响……更是他心生畏惧。
苏愉辰一路小跑冲上前去,他出那一只浑圆的小手,忙从盆儿里抓了一把。
米花儿实在是太烫手,小人儿连连朝着掌心儿里吹着气,即便是米花儿烫手,但也丝毫不影响小吃货要吃的心。
“小心点,别烫着手了。”
面对他后娘亲的嘱咐,小宝儿压就没有放在心上似的。
一大把的蜂味儿的米花吃进里,仔细咀嚼还能吃到一丝丝淡淡的还没来得及化开的蜂。
“哥哥,次。”
小人儿倒也不小气,见着一旁的阿烯的看着,他便忙从那盆儿里又抓了一把塞到了人家的里。
丁阿婆一边儿择菜,一边儿扫了丁烯一眼,又瞅了瞅面前的小宝儿,怔了怔后说道:“阿烯这娃儿,可怜的咧,唉,小时候若不是找了人家族长给瞧了瞧,改了名烯,在那个希的希字儿边儿上加了个火,这样才能克他那水命,如此才安然无恙,长得这么大,他跟小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啊……”
乡下人平时也不见什么外人,心底隐藏的那些啊,心里话,想说想要倾诉都没人说。
好不容易见着家里来了人,这丁阿婆也是一时间没有管控住自儿个的,就这般滔滔不绝的同严敏他们说个没完。
丁烯有些窘迫的红了脸,他看了丁阿婆一眼,大声喊道:“阿婆!”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让丁阿婆再接着往下说下去了……
“次,嘿嘿嘿。”
小宝儿将那一大把的米花塞到了人家丁烯手里还不嫌完,接着又拿着小碗给他装了一碗。
严锦玉风尘仆仆的从外头跑回来,一进门这小子就端起手边儿的茶壶,咕嘟咕嘟一口气饮了一杯,这才不不慢的缓缓开口同他姑丈说道:“打听到了,姑丈,你猜怎么着!这苏衍之他们那一家人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居然能办的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不要脸?
站在边儿上踮着脚儿吃着米花儿的小宝儿下意识的了自儿个的脸,又的看了看他的锦玉哥哥。
不要脸了,那脑袋上是啥?
小人儿脑海中的假想,不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据说苏衍之一家人是打算过段时间来给这沙坪坝包了,这就算了,但,这人多可恶,打算包了沙坪坝就算了,还不打算给掏银子!名其曰的说什么,到时候苏家将沙坪坝包了,不管是弄啥,起码村儿里的村民们也能有个养家糊口的营生了。”
听了锦玉回来描述的这一番话,严敏柳眉蹙了一团。
这哪儿是什么不要脸,分明就是贪得无厌,周皮。
丁阿婆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来,又了酸痛麻木的小腹,慌里慌张的说道:“那不行,咱这沙坪坝可不能到他们的手上,不行,万不能他们来管……”
“阿婆,您快坐下歇歇吧,外面的事儿不是还有族长么,咱们瞎什么心呢。”丁烯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将丁阿婆给搀扶起。
小宝儿也不知道大家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一定是那几个坏叔叔又欺负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