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丁芝芝一脸谄笑容,轻手推开了门一把,接着往院儿里瞄了一眼。
可待仔细查探了一番后,这才发现,那个苏夫人不在,苏生,竟也不在……
苏愉辰有些不大高兴的转脸回到了屋檐底下,他随手捡起了一儿,百无聊赖的在地上划拉着,一下,两下。
“我爹爹已下葬了,这次多亏了有苏公子你们的帮忙,我做了一些虾仁饼,两位小公子,尝尝。”
丁芝芝提着篮子快步走到了屋檐底下,笑着蹲下了来。
坐在一旁有模有样儿的拿着一本账薄正在认真核对的严锦玉,忽的将手中的账薄合了起来,他余瞄了眼这个丁芝芝。
看得出,这个丁芝芝应该是心打扮过的,不过,就是有点儿太刻意了,腮红得太靠上,这样看起来嘛,就更显老,村里村气的。
头上的发簪,一竹簪,那是锦上添花,三,那就是有点儿……
再看那丁芝芝上的一袭白,这在村儿里,下雨天,穿着一白,啧啧,这着实是有点儿用力过猛。
丧服的不会是这种大白,一般都是白偏黄。
“怎么没见着苏公子和夫人呢,我还想亲自谢谢他们俩呢。”丁芝芝说着,站直起腰来,左右又看了看,始终却不见其踪。
照理来说,这下雨天,苏生不该往哪儿去的,丁芝芝也是掐准了这点儿今个才专门上门拜访的。
未料到,一来却扑了个空,没见着人。
严锦玉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又了个懒腰,接着眯着眼睛瞅了丁芝芝一眼,说道:“我姑姑跟我姑丈回城里去了。”
“他们把俩娃都放这儿,回城里去了?”丁芝芝还深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严锦玉一眼,问道。
“是啊,这娃儿和大侄儿许是捡来的,我姑丈他媳妇儿那肯定是亲的。谁晓得他俩弄啥呢,有点啥事儿都黏在一块,寸步不离。”
严锦玉这话,是故意说给丁芝芝听的。
瞬间可见那丁芝芝的脸有些不好,私下里攥着帕子,尴尬又窘迫的嗯了一声。
不过……接着,便又大胆的打上了旁的主意。
“云儿公子,小宝儿公子,你们尝尝,这虾饼是新鲜炸的,味儿可鲜了。”丁芝芝说着从提篮里拿出了一块虾饼,一分为二,一半儿递给了昀儿,一半儿拿给了小宝儿。
昀儿摇了摇头,之前娘亲在家就有教导过苏愉辰,外面旁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苏愉辰见着昀儿摇头,便也朝着那丁芝芝摆摆手,里还嘟囔道:“不次。”
丁芝芝先前可瞅见了,就这小胖墩儿,一天到晚的都没闲着,今儿个做的虾饼,竟还不乐意吃了……
不过,这也不算事儿,哄娃儿么这还能有啥难的?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一块去赶海吧,现在外头的雨也小了,才下过雨之后,河里的大鱼都浮出海,用渔网,好捕。”
丁芝芝说着,还用手给苏愉辰他们比划着,那鱼有这么大,比的手臂还要长。
“不骗?”苏愉辰扬起了圆润的小脸儿,怔怔的瞅着眼前的这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姨姨问道。
……
苏允弦仨人出了村儿后便一路加快步伐朝着城中赶去,他俩倒是也没啥,毕竟打小儿都练功出的,这阿银也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跑到了沙坪坝,再跟着跑一圈儿回去,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
不过,好在阿银这毅力可人,也没落他们的后。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允弦便已和敏敏开始商量着,找人一事儿。
允弦回头看了阿银一眼,问道:“那彦聪的娘子可下葬了?”
“就在城外的义庄放着,娃儿现在在衙门,也不晓得王县令一人还负伤,怎么应付了。”阿银快步追在他们的后,边走,里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