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起拿起了一旁的笔墨,潦草又急速的写下了一封信,随之由后安浔手中:“送往京城,由大理寺卿萧逸手中,就说,是我亲笔。”
“是!”安浔速度上前一步,将那函收起折好。
待到严敏下去准备了瓜果儿点心回来时,一看,安浔早就没了踪影。
“我正说想谢谢安浔呢,跟了小宝儿一路,怎么人呢?”严敏说完环视了一眼四周,又朝院外看去,回过头来时,刚巧儿看到了允弦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
严敏不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怎么了?”
苏允弦轻摇了摇头,整理了一番绪后,逐又问道:“采阿妹怎么样?”
“就是了点惊吓,人其实还好。”
严敏将手中的果盘儿放在了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允弦刚抬手想去拿一块瓜,还没着,可就被一旁的小人儿抢了先,小手动作之快直接塞到了里。
苏允弦再一瞥,小宝儿正气势汹汹的拿着他那一双小眼睛,瞪着他。
似乎他这当爹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似的……
“爹爹坏!”
“爹爹让人跟着我。”
苏愉辰一边气呼呼的啃着瓜,一边同他娘亲诉说着。
“无理取闹。”苏允弦懒得同这小子理论,长袖一甩,起进了屋去。
亦不知苏愉辰这小子是了什么刺激,打从那日离家出走没后,在家里跟他爹,那是针锋相对的,也不似先前那般,天天地黏在人家昀儿后,要跟昀儿玩。
“我姑丈是不是背地里,揍我宝儿弟了。”严锦玉站在堂屋的门口,一只手握着一把瓜子儿,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对他姑姑小声说道。
听着锦玉那戏谑的语气,严敏不了要赏他一记白眼。
“没听过,两岁的娃儿狗不嫌么,这小娃娃第一个叛逆点,就在两岁,他现在那是在培养自我独立意识,再大点就好了,再说,你小时候不比他还淘么。”
严敏怀里抱着小宝儿的一摞脏裳出门去,打算去洗了。
算起来,明儿便是小年夜了,也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大湾县这儿是不下雪的,眼看就到了年关,可严敏却始终不到过年的气息和氛围。
总觉得,了点啥。
苏允弦刚从屋里出来,一瞧见敏敏弯着腰蹲在地上洗裳,逐快步走上前去,说道:“再生了冻疮,回家娘可不得剥了我。”
说着,苏允弦从敏敏的手中拿过了那几件袄子,蹲在地上开始用手洗。
这哪儿!
苏愉辰撒丫子冲到了他娘亲的跟前儿,争着也要表现一番:“我娘亲,我疼,裳,我洗!”
“哈?”严敏看着都觉得,惊呆了眼。
让苏愉辰万万没料到的是,他爹爹,还真就将那洗裳的小盆儿往边上一推:“你洗吧。”
这……明明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看,宝儿弟你这不是给自己挖了坑跳么,哈哈!”严锦玉站在堂屋的门口,笑的直不起腰。
“娘亲。”苏愉辰上前一步去,一把挽起他娘亲的胳膊,抬起眸子瞥了他爹爹一眼,又挑衅般的扮了个鬼脸:“爹爹假心帮你,他不洗了。”
严敏差点儿没笑岔气儿了,这小宝儿,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挑拨离间呢!
还真是没想到呢。
“娘亲,你看。”苏愉辰从兜里掏出了俩鸟蛋来,一脸嘚瑟的挽着他娘亲的手,朝着堂屋走去。
“这鸟蛋,哪儿来的啊?”严敏为之一怔,显然之前小宝儿他们比赛掏鸟窝的事儿,不清楚。
苏愉辰这一招,不动声的跟他娘亲一块儿进了堂屋,留下他爹爹在外面,那洗裳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