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您请好吧!”
依旧是白日里他们来时坐的那一间雅间儿,这屋里像是才招待过客人,一子呛鼻的脂香味儿。
这才一进去,苏允弦便直接快步走到了窗户边上,一把将窗户推开。
季新林这回络的往那椅子上一坐,像模像样的朝着门口的小伙计招招手:“你们这儿哪儿都好的,就是,这坐的地儿太小了,腾不开啊。”
听了季新林的话后,小伙计叹了口气,有些言又止的左右张了一眼。
末了,这才快步进来,神兮兮的对他俩说道:“二位客,你们要是想去那大的地儿,想玩的花样多一点儿,也不是不,不过,当下咱这儿不是不兴招这个嘛,就是有点麻烦些,得我家掌柜的来核了二位份……”
这事儿还得核份?
苏允弦不,笑了。
问这里面的姑娘,谁来过这地儿,谁和这酒掌柜的关系最好,们只怕是不知。
可若是找到那掌柜的,直接就能问出来,先前,谁来过这儿,都体,做了什么。
“去你家掌柜的来,就说,我俩在这玩的,不尽兴,要的不就是银子么,我们最是不缺的就是钱。”
苏允弦眼眸微合,将自己的小包袱往桌上一掷。
金的,银的,一目了然。
看的那小二俩眼都发直!
“二,二位爷,您在这儿稍等着,我去去便来!”
许是因为小伙计活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金元宝,今儿个可是让他开了眼。
苏允弦又意识到了什么,见着小二都已走远,又朝其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回来。
“告诉你家掌柜的,我只要雏儿。”
当然——
这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那掌柜的好相信,他不过就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富商。
不足片刻的功夫一个留着鲶鱼胡须刘海的男人,从那外面进来,小眼睛小的,长得可是真应了那一句,贼眉鼠眼。
一进门,这男人便一脸笑呵呵的瞅着苏允弦,又打量了季新林一番,良久,才说道:“二位爷,您觉得在咱这儿玩的,不尽兴是吧?”
“你是这家酒掌柜的?”
苏允弦见着一旁的季新林,私下里对他摆了摆手。
不用季新林在这儿自作主张的示意,其实苏允弦也能看得出,此人可不是什么掌柜的。
这掌柜的在这大洼县公然弄了这么一‘窑子’,还是未府衙门应允的‘黑窑’,私下里饱中私囊,只怕是早已赚的盆满钵满了。
怎会只穿着一棉长衫?
“对,不尽兴,实在是扫兴至极,无趣,乏味啊!”季新林应了那人的话,又装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里还嚼着竹条儿做的细牙签儿。
那人犹犹豫豫的,又左右看了看苏允弦,良久,说道:“咱这儿的姑娘,那可全都是清白人家,要啥样儿的,咱都有,不缺,只是,公子,你好歹也得拿出点啥,我给咱这儿姑娘,一点保障啊……”
保障?
两锭金元宝扔出去,就跟攒水里似的,连个响都没听着。
那厮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良久又道:“爷,您看,您不如将您那通关文牒啥的,给我瞧瞧?”
这一出,苏允弦倒是没有预料得到。
只是,他临行出来之前,远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给自己办过一套,假‘份’。
为了在外方便办事。
“公子,您是南竺人啊,我怎么说,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瞧就知道跟咱这儿的人生的模样儿不一样!”
鲶鱼胡儿将那通关文牒往怀里一揣,顺势又将那金元宝走。
不足片刻的功夫,这男人可就又从外面回来了,笑意盈盈的瞅着苏允弦和季新林,说道:“这印核过了是真的,二位爷,这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