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行,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严敏挑起眉头,狐疑的扫了允弦一眼,幽幽开口问道。
苏允弦只是拿起那剥好的花生粒儿,喂进的里,淡淡一笑,没做声响。
夜里,严敏还在这儿为了那点冰糖的事儿所烦忧。
哪曾想,允弦也就只是出去一晃眼的功夫,回来的时候,手里可就多了一把麦苗儿。
不,准确点来形容,那是一捆麦苗儿。
“大半夜的,你打哪儿弄来的?”严敏惊诧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允弦手中之。
一旁的季新林甚是快,快步跑到了的跟前,小声说道:“大人和王大人说,这麦苗长势不好,种了也是白费功夫,就把衙门后院儿的全都薅了。”
听了这话,严敏更是哭笑不得,扬起了手,轻轻地锤在了允弦的肩膀上:“你这人咋能这样呢。”
“我说的是实话,这麦子,长不出几了。”
苏允弦蹙着剑眉,挑出那一捆里有几麦苗上还泛着一层白乎乎的像是面儿似的,拿给严敏来看。
这像是害了什么病。
不过,严敏虽然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可是到底也不是专门研究生这一块的,看着是能瞧出庄稼害了病,却又不晓得,这究竟是啥原因给造的。
“你会做糖么?”严敏笑了一声,拿着那一捆的麦苗儿瞅着允弦问道。
苏允弦动作娴的先拿着这一捆麦苗走到了井边儿,先取了一桶水上来,“师父以前有教过。”
白先生在学堂里还教他们这?
屋里,小宝儿和昀儿早就睡了,一个脸上漾着笑,角挂着诞,一个静静地双手托腮。
从昀儿房里出来后,严敏站在门口,看了看允弦,小声问道:“找昀儿家人的事,有下落了么?”
“快了,现在暂时只查到了刘秀的踪迹,抓回人,从他里问出的,就八九不离十了。”苏允弦说着,还朝着一旁的敏敏出了手。
严敏顺势帮他将袖挽起。
二人又重回了厨房。
却不料,方才在门外的这一番谈话,屋里的小人儿听的可是真真切切……
深夜里,昀儿地拽着被褥,躲在被窝里悄悄地一个人啜泣着。
爹爹和娘亲,还是从来都没把给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不过老实说,我真的蛮喜欢昀儿的,但,我也不想那么自私,毕竟也是的娘亲,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养的。”
严敏说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苏允弦轻轻地拍了拍的肩膀,又道:“帮昀儿找到了爹娘,两个爹爹娘亲疼,岂不是更好。”
过允弦这一番心里疏通,严敏倒是瞬间解开了心中的心结。
“切忌,这事儿得加把劲儿!”
严敏又有些不放心的对允弦着重叮嘱了一番,毕竟眼下大湾县这儿这么多的事儿,里里外外的,稍微要是耽搁一下,帮昀儿寻亲一事,又不知道要搁到了猴年马月去了。
回头那刘秀要是跑了,或者,半道上死了,这事儿……
可不就又断了线索了。
看着平平无奇的糖稀,两人可是一整宿,不眠不休,小心翼翼的给做出来的。
就这么一小碗,竟然用了这么大一捆的麦苗儿,这也倒是罢了,还废了严敏一个大铁锅。
“这么算起来,人要一两银子糖葫芦,真是没白要。”严敏了酸困的胳膊,仰头看了眼上方大亮的天,苦涩一笑,低声说道。
这活儿,也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苏允弦站在一旁,手脚麻利的将那些用筷子穿起的山楂一个个均匀的沾上了糖稀。
来回轱辘一下,因为没有那糯米纸,严敏在一边儿上弄了一些什么花生芝麻碎,再在这些果粒儿上轱辘一圈儿,在了一旁的案板上的隙里,吹干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