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苏允弦一眼,这小子,孺子可教啊。
“我,我就是证据,白先生您瞧瞧我脸上这掌印,这还不算是证据么?难不我会自己把自己打这样?”李轩朗气急败坏的直跳脚,他挡着白先生的去路,恶声恶气的说道。
楚浩然朝他吐了吐舌头,“上回孟萧头上的包,你不是还说自己磕的么?你自己给自己来一掌,恶人先告状,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先生,就是他打的我!”
“证据,凡事我要看证据,没有证据,证人呢?”白先生捋了捋胡须,看着李轩朗问道。
这白先生为啥一天一个样?他到底是偏爱自己还是更偏爱这苏允弦啊?
李轩朗气恼的攥着拳,狠狠地剜了苏允弦一眼。
“白先生,我和楚浩然可以作证,苏允弦没有动手。”一直沉默不语的孟萧,就在此时,忽然开口言之凿凿的说道。
白先生抚了抚胡须,指着李轩朗厉声呵斥道:“院规罚写三百遍,明日晨课前上,若是不出,这戒尺等着你!一遍院规,就是一戒尺,你自己考虑吧。”
三百遍?
“白先生,我不服,为啥他们那天只是一人一百遍,为啥我就得三百遍罚写,我不服!”李轩朗捂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怒吼道。
“不服?要不然,我给你当学生,你来当我先生?”白先生冷哼一声,白了李轩朗一眼。
末了,李轩朗也只得把这口气给咽下,看来这白先生真是老糊涂了!
证据,证据!
等着吧,看等着回头出了学院大门,他怎么收拾苏允弦这仨小瘪三吧!
“你俩回去吧,苏允弦,你留下。”说着,白先生给楚浩然和孟萧使了个眼。
楚浩然和孟萧二人还以为,白先生可能会私下里留下苏允弦,对他特意惩戒……
所以在白先生的注视下,他们二人不不愿的拖沓着步子,走出门去。
“苏允弦,你媳妇长得不赖嘛?”白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苏允弦的心底不咯噔一声,白先生他,究竟想做什么?
“先生,这是我的私事,似乎和学院没有关系吧……”苏允弦有些底气不足的轻声说道。
“允弦啊,上回楚浩然他们说你得了怪病,胎里带,是啥病?该不会是相思病吧?”
白先生一边说话,一边整理着书柜上的书卷。
相,相思病……
蓦地,苏允弦的耳尖有些发红,他真是越发的不清这白先生是什么路子了。
“没事,你这病啊,我问过了,好治。先回去吧。”说完,白先生朝苏允弦招了招手,又示意着让他回去。
苏允弦思索着这白先生何意,难不,白先生日后打算拿敏敏来拿着他?
不是吧……
原本这李轩朗都已散了银子出去,找人替他写,临睡前就收获了整整三百篇的院规。
甭提李轩朗多嘚瑟了,虽说花了他三两银子,不过,这三百戒尺,肯定是挨不到他上了。
哼,哪里像孟萧那个穷鬼,一辈子就该他烂在他那破茅草屋里!
“臭不要脸的,那李轩朗竟然找人帮他写院规,他真是一点都不把学院的规矩给放在眼里啊!”楚浩然在外面洗漱回来,气急败坏的将那铜盆往地上一撂,大声嚷嚷着。
孟萧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不是理之中,他来学院这些年,估计连院规上的字都认不全。”
“赶睡吧。”苏允弦说着,拿起被褥盖在上,翻了个,留下个背影给他俩。
了夜,临近子时。
孟萧听着门外吱呀一声,一阵冷风吹。
他的子骨向来孱弱,不住这寒风侵,想了想后他半梦半醒的从床上起来,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