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不疑,挑起了眉头,狐疑的看了眼面前的年郎,抿了抿,“小哥儿,该不会也犯错了?”
“没有,我负责看护小公子的安危,我没有正确教导好小公子……”安浔深吸了一口气,暗的朝着他家小公子的方向瞄了两眼。
“什么?”
苏愉辰难以置信般的迅速转朝着安浔的上瞄了一眼。
“小公子难道,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么?有句话还说的好,一人得道犬升天,当然,你犯了错,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犯错,罚的,可不止你自儿个了。”
安浔打了个哈欠,往地上一跪,那气势,就跟石墩子似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
苏愉辰恍恍惚惚的朝着眼前的牌位那,多瞄了两眼。
“不过,说来也确实如此,小公子到底是世家公子,若是子,可能日后还要世袭县主的尊位呢,当然是不能和寻常人家的孩子相比。”
“要我说,这件事,小公子本就没什么错,只是吧,要怪也只能怪咱的娃儿们了,不该煽动让林州跳河的。”
“人啊,还好是没死,人若是死了,小公子只怕不止跪在这儿这么简单了。”采老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眼神无助的看着院儿里,跪着满满当当的这一群。
“小公子何等份,多么尊贵,多人眼的盯着他,希盼着他,或者他边的人,出点差池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点一滴,全都是苏愉辰从后的这些阿婆们的议论中,才明白的。
他总算是懂了,娘亲今日为何要揍他这一遭。
昀儿跪在他的后,抿了一把鼻涕,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拭着苏愉辰屁上被殷红的迹,心头一阵酸楚。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是我的话,你也不用罚了。”
“我心甘愿的。”
这话刚一从苏愉辰的里说出,在场的众人,各个都惊呆了眼。
“小公子,错的是我们,不是你,这件事本就和你没多大的干系啊。”
“那会起哄的时候,你也不在的呀。”
纵然一帮孩子们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苏愉辰总归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一种什么做,无奈的滋味。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的李木材他们这一帮伙伴,心里,五味杂陈。
寻常人家的孩子可以尽的玩闹,肆无忌惮,不捅出篓子就,自古以来,世家公子都是被严苛要求,严守律己。
旁人都说,苏家夫人实在是冷面无的很,那儿在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宿,连带着家中的丫鬟,和小公子常有来往的孩子们也都陪着。
即便如此,也能做到视无睹,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好几次,城里的孩子们,有好些个都支撑不住了。
不过——
苏愉辰就那么咬着牙,着坚持着。
苏允弦怕严敏回家后,瞧见家里的那一帮娃儿们,回头心一软,当日晚上,直接带着敏敏在衙门宿下了。
“都起来吧。”
在回家时,这小两口可是掐准了时辰,一刻也不差的。
“小公子,起来了!”
“苏愉辰!”昀儿低唤了面前的小胖墩儿一声,自己撑着,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
可面前的苏愉辰,却依旧跪着,只是子左右摇了摇。
天气炎热,各个都穿的单薄,好几个,膝盖上大块的淤青。
俩丫鬟连带着安浔,倒是还好,毕竟常年练功,力傍,别说是跪上一天一夜了,再来两天,也没事儿。
“你快起来呀!”
昀儿焦急不已的蹲在地上,手搀扶了苏愉辰一把,谁曾想,的手才刚拽着苏愉辰的袖,接着就听着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