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上我炖的,桂圆莲子羹。”
小春手里端着一碗致的汤羹,漫步朝着严敏的方向走来。
喝了一点桂圆莲子羹,过了半个时辰,顿了顿,严敏这才将先前苏娘子给配置的药丸子拿了出来,用水送服。
院儿里,一片寂静。
当下也正是因为他们才搬过来没多久,故而,苏愉辰的那一帮好朋友们,现下都还没有过来找他玩。
院儿门外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安浔起朝外走去,一把拉开了大门,低头一瞥,这才发觉,站在院儿门外的人,竟然是林州,“怎么是你?”
似乎,对于林州的到来,安浔也并不是太过欢迎似的……
“听说苏大人一家乔迁新居,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的。”
林州说着,扭扭的将手中叠的板板正正的两块红帕子,递到了安浔手里。
他家公子乔迁新居,刘瑛母子就送了两块红帕子?
安浔不蹙起了眉头,怎么说现下刘瑛的差事还是他们家公子和夫人找的,就给这么俩破烂玩意儿。
且,还是在外面买的,哪儿都有卖的,这两块帕子也就三两文钱而已。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夫人他们劳累了一日,正在歇息。”
本就不给林州进院儿的机会,安浔就将他给拦在了门口。
此举,更是引得林州心头一阵不满。
换做是谁家,旁人来送礼,哪儿有将人给撵出去的道理。
说起来苏太守家大业大的,就连一杯水也没给他倒。
小气!
“狗眼看人低。”林州临走时,里还在小声肚腩着。
这话,定然是传了安浔的耳朵里,不过,他本就不把眼前的林州给当回事。
就这半大的孩子,他一只手都能掐死他。
不过,不计较归不计较,安浔的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是味儿的。
小春将家夫人刚刚喝下汤羹的碗筷端着出来洗刷,一出门就瞧见了安浔黑丧着一张脸站在院儿里,不知的,还得以为是谁欠了他二两黑面馒头钱没给呢!
“这咋回事儿,大清早的,谁惹得我们安大侍卫不高兴了?”
侍卫,这完全就是给安浔戴的高帽子。
从始至终,安浔跟着他家公子办事儿,可都是这般,没名没分的。
不过,他和小春们相之后,在一起开开玩笑,那也是常有的事。
“林州那小子,来咱家里,说是祝贺咱公子和夫人乔迁新居,给的贺礼。”安浔说完,扬起了手中的红帕子,扔到了小春的手中。
小春大眼瞥了眼,这玩意儿,布料糙,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给家里当做墩布用,还嫌这红布不吸水呢。
“多半又是想等着咱家公子到时候待客,办酒席的时候过来混顿吃的。”
对于林州娘儿俩的这些做法,小春早就已见怪不怪了。
这红帕子,就连给都没给家夫人过目,想都没想的塞到了安浔的怀里。
“这玩意儿给我做什么。”
……
苏愉辰睁开眼的时候都已正午了。
这个时辰,按理说,家里的饭菜早就应该做好了的。
正当小人儿迈着碎步下床,着迷糊的小眼,他朝外扫了一眼,不看不打,一看,吓了一跳。
嘿!
“哎!”苏愉辰一时间急了眼挠了挠头,一脸懵的看着正前方。
昀儿也被他的声音吵到,从凉亭出来,迈着碎步径直朝着他走去:“你才刚起来,就在院儿里嚷嚷啥呢。”
“家,家里咋——”
苏愉辰话还没说完,忽的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