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慕羽宁的种种表现都让他愈发清楚一件事。
他没有希了，因为慕羽宁爱的是陆思承。
心里虽有不甘，但比起不甘，更多的是释然，他追着的脚步走了将近六年，他为了做了一切他能够做的，已足够了，没有遗憾。
是时候放手了。
“宁宁。”他抬眸，盯着慕羽宁那张过分致的脸。
慕羽宁也看着他，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顾言璟轻轻握拳，随后扬起笑容：“对不起。”
他道歉十分诚恳，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苦涩。
“什么？”慕羽宁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五年前的事，还有几个月前的事，我错了。”他仍旧和慕羽宁对视着，不过眸有些闪躲。
他的道歉是真诚的，慕羽宁能觉到。
“我原谅你。”慕羽宁轻点头，眸浅淡。
五年前，的确恨过，可是距离现在，已五年了，也并非深仇大恨，其实早就不恨了。
只是心头有块疙瘩，也有一条一直不过去的坎，如今这道坎，也随着顾言璟的一声对不起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他。”顾言璟微微垂头，有些失落，“我以为你会看到我的，我也以为他不值得你爱。”
“他值得。”慕羽宁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顾言璟微怔，随即轻笑，点头：“嗯，他的确值得。”
他也是今天才发现，陆思承值得。
他明白陆思承对他有多抵触，不过为了救慕羽宁，却接了他的帮助。
而向来高贵的他，居然也会为了慕羽宁对别人大打出手。
这是顾言璟没有想过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彻底明白了自己比陆思承差在了哪里。
“祝你幸福。”他真心实意道。
慕羽宁看了他良久，轻点头：“嗯，你也是。”
说完，后退两步：“走了。”
“等等。”顾言璟抬头住。
慕羽宁顿下，疑看他：“怎么了？”
“我们，还是朋友吧？”他问，语气有些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
闻言，慕羽宁默然片刻，看着顾言璟有些闪躲的眼神，轻点头：“是。”
亲耳听说是，顾言璟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明白自己以前到底做了多混蛋事，也知道自己对造的伤害其实很大，他有后悔，也害怕和慕羽宁从此形同陌路。
可没有。
慕羽宁转往陆思承所在的车走去，顾言璟盯着的背影看了许久，沉重的心逐渐释怀，直到开门上了车，他才钻进了车里。
慕羽宁关上车门，抬手拉过安全带系好。
“真慢。”坐在驾驶座的陆思承沉声说了句。
刚系好安全带，闻言，侧头看他。
他的表一丝不苟，仍旧是淡然模样，眸清浅，薄抿一条直线。
这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让慕羽宁觉得有些好笑，也扬笑了，轻声道：“去慕氏吧。”
陆思承没再出声，发动车子行驶而去。
来到慕氏后，陆思承很慕羽宁一起进去，两人讨论了关于资金链的问题，一时间也得不到解决。
慕羽宁还要留下来理一些事，陆思承看了眼时间，从沙发椅上起：“走了。”
“注意安全。”慕羽宁捧着合同道。
陆思承轻点头，转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出慕氏大门，耳边就传来一道悉的声音：“吃个饭。”
他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顾言璟。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思承微敛眉：“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