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卿眉目倏的一冷。
扯平?
原主赔上的可是一条命,如何扯平?
“世子殿下,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并不喜欢与你多说?”冷了脸,毫不客气的开了口。
欧阳展那张莫测的脸划过一抹郁:“我就如此让你讨厌?”
孟长卿并未说话,冷然的表已说明了一切。
欧阳展的神沉了几分,沉默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听说你那日徒手打赢了孟蓝,有一手的好本事不说,如今的脾气也日渐增长。”
孟长卿咧开,故意笑的张狂:“是又如何?”
“不得不说……”欧阳展拉长了尾音,角含笑:“你这副模样的确让我心动。”
孟长卿:“……”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已被视作脑子有病的欧阳展毫无自知之明,不但不走,还拿出了丹药塞给:“我来只是听说你了些伤,给你送一些伤药来,用不用随你,这东西到了你手中便可了。”
说完,转即走。
孟长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药,眉头拧的打结。
这个人,是不是很的有点问题?
跟互怼了半天,居然是来送药的?
回廊之下,白笙和白沅携手而来,方才的一幕尽数了们眼中。
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往日白沅的目都是追随着欧阳展而去的,今日却一直垂着头,就连欧阳展从面前走过,也没有说一句话。
白笙满心都在孟长卿竟然开始勾引欧阳展上面,并未注意到白沅的绪。
这个小贱人,刚刚被放出来就准备找靠山了。
可惜,找错了人。
换做别人可能掌控不得,唯独欧阳展。
白笙眉目流转,蹙眉道:“二妹妹,你方才可听到世子对卿妹妹说什么了?”
白沅木然的抬头:“说什么了?”
孟长卿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世子殿下一向喜好看后宅子争斗为乐,不管说什么都是想要看他所谓的热闹而已,白沅,你说是不是?”
说的干脆,却怎么也想不到,是真的误会了欧阳展,天地良心,他这次真的没有故意挑起争端,给找麻烦。
白沅自落水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极出门,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心却又低了下去:“我不知道。”
白笙听的云里雾里,故作好奇的侧头:“世子殿下人品贵重,咱们怎好随意揣测?我瞧着,分明是是世子殿下对卿妹妹非比寻常,真是让人看着好生羡慕。”
说来说去,最终还是强行将锅头压在了孟长卿上,挑唆满心眼只有欧阳展的白沅。
白笙甚至已想好了下一步白沅开始发疯的时候,该如何不动声的将这把火烧的更烈。
然而,白沅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
竟抬起头,一脸冷意的盯着白笙:“大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发起疯来的样子很可笑很有意思?”
白笙不安的搅动着手中的帕子,面如常:“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长卿圆润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自己的手背,杵在旁边看戏。
不枉费上次的设计,还算是有点作用。
白沅看白笙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我不想同世子殿下有什么牵扯了,你若是喜欢他就同别人说去,不要想让我去冒头出丑。”
撂下这一句话,转就走。
白笙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心中警铃大作。
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已逃过了的掌控。
孟长卿免费看了一出戏,笑眯眯的点评:“白姐姐实在是太细心太善良了,什么都为别人考虑着,可想没想过,旁人有一天也会厌恶你的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