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卿曾听陵县的渔民说过,水是世界上最喜怒无常的东西,现在这话就应了,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大量的水突然奔涌上来,葬月冢海螺壳一样的构造,使得大量的水流很快就形了旋涡,水流巨大撕扯力将几人狠狠拉水中,再加上这里都是由琉璃打造的,壁极其,众人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秦家的祖先是在棺材里面放了多宝贝啊,直接把墓都给砸穿了。”孟长卿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又被旋涡给拉下去了。
正在几人在水中艰难挣扎时,炎林左掏右寻,拿出来几张避水诀甩在众人上。
终于能呼吸到空气的孟长卿眼含热泪,“海王,不愧是你。”
可是不等众人有所息,大水突然开始退去,几人也被水裹挟着不断向下。
好在这水足够清澈,几人得以看强葬月冢的最下端并没有封口,而是留了一个的圆形出口。
“我突然想起来。”孟长卿大喊,“不是说流云池和鲛人国联通吗,可是流云池底明明被琉璃封住了,难道葬月冢才是传说中的出口吗。”
“我们不会被冲到鲛人国去吧。”小青尖。“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转瞬之间,几人就被冲到了那个圆形出口,首当其冲的就是秦兰,虽然他尽力的将体绷直想要撑在出口,奈何水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的体还是在一点一点的下。
眼看秦兰即将消失在口,突然有一双手撑住了他的体——竟然是一只鲛人。
只见那鲛人用巨大的紫尾暂时堵住了口,孟长卿他们得以幸免。
“竟然还是皇族。”孟长卿看着那紫的大尾不由的惊叹,难道是鲛人国王还记挂着这个假儿,来救他们了吗。
可是,随着那鲛人缓缓转过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孟长卿眼前。
就在世界只剩下水声的时候,秦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父亲!”
秦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鲛人,他无法相信十多年来朝夕相的父亲竟然突然长出了鲛人的尾。
“是你吗,父亲。”秦兰的泪水与池水混合在一起,他地抱住眼前的鲛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对方始终沉默,只是静静的抱住了秦兰,
“失去声音,得到了双,合着你们秦氏先祖是安徒生吗。”孟长卿忍不住吐槽。
“我求您跟我回去,找素心那个贱人说个清楚。”秦兰哽咽着请求。
鲛人摇头,又轻轻的甩了甩尾,葬月冢的口就在鲛人甩尾之后被封上了。
被秦兰称作父亲的鲛人隔着琉璃静静的看着众人。突然间,一张盆大口在他背后张开,鲛人就这么被那张大口吞没。
周围的一切都被喷涌而出的水染红。
诡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果然还是没有执念的鲛人比较好吃。”
“你还我父亲。”秦兰愤怒的捶打着四周的琉璃。
或许是被秦兰激怒了,那怪突然一口咬住了葬月冢的琉璃壳,众人只觉得四周突然一暗,琉璃壳外被猩红的大舌头包裹,随着舌头的收,琉璃壳开始抖动,甚至出现了小小的隙。
众人被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着,连怎么喊救命都忘了。
就在几人以为必死无疑之时,那怪突然离开了,临走还不忘嘲讽道:“还是鲛人比较好吃,你们这些恶心的混和人类实在是太臭了。还好我最近已吃的很饱了。”
孟长卿是在那怪离开之后许久才勉强能动弹的,之前不知道是因为挣扎流失了体力还是因为被怪吓到了,整个人的体都不怎么听使唤。
“我打碧云生和麟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好不容易爬出葬月冢之后,孟长卿心有余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