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宣城老城主死了没有多久,子又都在世,所以为了能让后人有个缅怀祭拜的地方,除了主墓室外,陵墓的其他地方并没有封上,再加上又有丘副将拿着图纸带路,因此几人走的十分顺畅。
老城主的陵墓完全就是按照南境对于臣子的丧葬标准建的,和孟长卿他们以前遇到的那些古墓比起来有些乏善可陈,因此几人多都有些提不起神来,直到渐渐走到了主墓室的外间,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彩艳丽的壁画,几人才稍稍有了些兴趣。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为什么已这么旧了,老城主不是才仙逝十年左右吗。”孟长卿借着油灯仔细观察。一般来说壁画是在主人死后画上去的,可是明明外面的墓道和宗庙看着还很新,可是这壁画已斑驳的很了,如果不是用大胆艳丽的话,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有壁画。
“小的听爷小姐说,这上面画的是老爷征战四方的事。”说起老城主,丘副将可是自豪的很,“小的不才,当年也是跟着老爷在边境打过几场仗的人。我们那时候在和一个戚的小族作战,本来都要打赢了,谁知道有个混蛋叛变了,给老爷下了毒,老爷当时便已昏迷不醒了,还是靠我们每天给他念夫人寄来的信才醒过来的。”
“二夫人真真是文采斐然。”丘副将一脸敬佩,“不仅会自己写诗,而且里面的字好多我都不认识,还是师爷教会我们的,有两句我现在还记得,什么‘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可是壁画上画的应该不是本朝的事吧。”孟长卿习惯的下。
那壁画虽然确实画的是战争相关,但是跟丘副将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大意是在讲将军将一个俘虏来异族红发子献给了皇帝,皇帝对这个子宠爱非常,为建造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甚至为了废黜了皇后和太子,在子的陪伴下,皇帝一天天的昏庸下去,为了满足的不断的搜刮民脂民膏,最终导致民怨沸腾。而壁画一开始的将军便在此时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把皇帝给杀了,又将那妃子纳了自己的后宫,或者说那妃子本来就是将军的细作。不过最后,皇帝仅存的一双儿还是在多年后夺位功,杀死了将军。
至于孟长卿为什么知道不是本朝的事,一来是因为顾潜之他们祖上没有这种这么靠不住的皇帝,二来是因为皇帝那对儿认识——就是曾的噩梦,承安郡主和那倒霉弟弟世宗皇帝。
“老丘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壁画,图纸上没有说吗?老丘,你跑哪儿去了!”原本和大家一起检查壁画的苏言青,突然大喊起来。
几人回头去,墓室中哪里还有丘副将的影子,不如此,他们进来时过的石门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上了。
大家明显觉到了不对劲,小青和炎林立刻就冲到了石门边上,一边捶打,一边大喊着丘副将的名字。
“没用的。”跟激动的其他人相比,孟长卿倒是有种淡定过头的觉,“按照南境的礼制来说,这里的石门应该用的是金刚玉,本不是凭借人力可以打开的,而且……”
孟长卿在空气中随便一挥手,住了一丝细线,“空气里飘的都是天残丝带,你们没有觉到吗,自己上的武气正在被封印。”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青几次念动口诀,都不见自己的青长弓被召唤出来。
“他恐怕是以为我们是来寻找烛龙杖的。”孟长卿把之前顾潜之告诉的事说给了众人。
“人绝对不是城主送去的!”不等孟长卿说完,苏言青就开始反驳,“城主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长卿,你就算信不过宋子迢,还信不过你苏大哥吗?”看着孟长卿不信任的眼,苏言青不由得苦笑,“他事事都会先跟我商量以后再做,这事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而且,今上最讨厌结党营私,我更不可能让他去做这种被怀疑的事了,这绝对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