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不必担心,张师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武气在短时间快速地损耗,所以整个人才进了防状态,陷了昏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碍。”顾曜把孟长卿当亲儿在看,此刻见担心,立刻就出言安。
“这是流深要我们转给孟姑娘的信。”在顾曜的示意下,王俭从上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孟长卿。
这信确实是流深的笔迹,信上所说无非是在保平安以及希孟长卿这位师傅最得意的弟子能够想办法把那些失踪的师弟师妹们找回来。
知道张闻之没事之后,孟长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地,冷静下来后,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礼,转头边向着顾曜和王俭告罪。
顾曜笑眯眯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孟长卿,“那毕竟是你至亲的师傅,着急也是正常的,而且我们都是一家人,可不许再这么见外了。再说了,父皇还有求于你们两个呢。”
顾潜之看着自家父皇笑得一脸的老狐狸样,不由皱眉,“您希我们能够去把那些学生找回来。”
“怎么可能!”顾曜嫌弃地看向顾潜之,一副你这个傻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我怎么会舍得让我的儿子儿媳去冒这个险,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们渊国自己的事,要不是那几个孩子的笔记上记着此事和宣城有关,朕本就不会同意帮他们。”
“那您是希儿臣做什么。”顾潜之还是有些琢磨不自己父皇的脾气。
“你和长卿带兵守住宣城接应一下他们就可以了,一旦威胁到了我们南境,无论什么人格杀无论即可。”
说这话时顾曜已卸下了在孟长卿和顾潜之面前那副和蔼可亲的家长模样,杀意和威严在他周流动着。
“从今日起,朕便任命太子暂代宣城城主,由太子妃从旁协助,理宣城大小事务,违令者斩。”顾曜说这话的时候,冷冷地看向了宋家兄妹,宋子迢和宋绥绥早就惶惶如丧家之犬了,除了低头称是,本就不敢多说什么。
顾曜毕竟是一国君主,虽然此次是借着与南冥国事的由头从宫里跑了出来,但也不能待太久,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简单地跟自己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待了几天,短暂地了一下天之乐以后,顾曜便要启程回京了。
虽然孟长卿带着炎林和小青等人只送到了城门外,但顾潜之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比别人送得更远一些。
顾潜之掀开窗帘,见已看不到孟长卿的影了,方才对着自己父皇开口道:“您要把我们两个留在宣城不只是为了接应吧,您是不是怀疑他们的失踪跟宣城有些关系。”
“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先看来知父也莫若子啊。”顾曜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您是怀疑宋子迢?”虽然这么说,但是顾潜之觉得以宋子迢的能耐来看,本就做不到这些。
“我确实是在怀疑宋家人,不过不是他,而是宋远。”顾曜叹了口气,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愿。
只是皇帝的这么一点拨,顾潜之便立刻反应过来,当年那件事里除了他父皇和王俭以外参与最深的就是宋远了,王俭一直在他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几乎没有搞事的机会,但宋远不一样,他是封疆大吏,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待着,又搞出过狐狸的事,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和宣城扯上关系的。”顾潜之隐约觉得自己父皇还有更多的事没有说出来。
“王俭,你过来跟太子说。”顾曜实在不是那种喜欢长篇大论的人,习惯的又把王俭给招了进来。
顾潜之和王俭看着彼此都是一脸的无奈。
失踪的三个学生都是渊国人,两男一,男的那两个分别叶蒙和乔允,两人都是渊国族的子嗣,尤其乔允的还是渊国的长公主,另外一个孩儿做卫熙,家族地位虽不及二人,但却是个天赋异禀的,书院的人都夸这姑娘孟长卿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