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终究不忍心告诉。
不想用残酷的现实,去伤害,哪怕一点点。
东方炎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有些力气。
他说:“没。我只是想带你离开,只是害怕你伤。”
听他这样一讲,苏静雅高高悬吊的心脏,莫名放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展出一抹甜的笑容,说:“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一直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我知道你害怕我伤。可是……这全部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希你尊重我。就算伤,就算会流泪流,我无怨无悔,只要他是皇甫,我就心甘愿。”
东方炎一听,口陡然一窒,痛得钻心。难道就不能分给他一点点吗?!他爱,爱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那么久,的心,就不能分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给他吗?!
“苏静雅,我可以骂你吗?!可以骂你蠢不可及吗?!”东方炎说。
苏静雅缄默。
“炎,你知道吗?!”苏静雅缓慢在电话旁边的沙发坐下,然后把自己小小的一团,说,“,不是不爱我,他是太爱我,太喜欢我,才会变这样。我常做噩梦,做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他站在我的面前,被人打得全是,被打得奄奄一息,我喊他的名字,我想要跑过去抱住他,却怎么也动不了。炎,你知道吗?!他变现在这样,是我害的。一个人的一辈子,到底能遇到几个肯为了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他为了我,都死过一次,所以……我死也不会离开他,你明白吗?!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天我抱着他模糊的体,坐在工厂里,到底有多天崩地裂……”
……
后来,苏静雅完全不知道和东方炎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东方炎又对讲了什么。
隐隐约约记得,他似乎说:“既然你舍不得离开他,我……可以帮你……不计一切代价的帮你……”
深夜。
皇甫回来时,是被抬回来的,满的酒气,醉得不省人事。
“小心点,别把人摔了,别撞着,小心门,小心椅子。”看着金鑫和木森两人,气吁吁地抬着皇甫,苏静雅慌张地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