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已压不住他了。韩亦和白拓从屋子里出来,两人都了伤,而皇甫……就算刚刚捱过毒.瘾后短暂的平缓期,全不能的隐隐.搐着,之前,明明还能稍稍睡一会儿,稍稍休息一下的……
韩亦随意抹了下不断喷.涌的鼻,绕过迎面走来帮他止的奥尔,低声说:“不用。你进去看看三弟。给他理下伤口。”
每一次,皇甫发作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不敢守着他,不敢看他,深怕听见他痛不想要生的嚎,或者看见他发疯发狂的举动,自己会崩溃,会坚持不下去。
在高峰期的他,理智几乎被全数淹没了。
谁都不认识,谁都痛下杀手,仿佛……一个人在极度惶.恐的危险当中,本能的防卫。
韩亦卯足全力压了皇甫二十分钟,平日,就算时间再忙再挤,他都必须腾出时间锻炼体,或者进行剧烈的逃生运动。
虽说,手不及皇甫,但是,他手不错,而且体能也很好。
平日跟保镖练习拳击时,一口气能撂倒八个人,却面部红心不跳,只是微。
但是最近镇.压皇甫,每次流下来,简直……跟虚脱了一样。
他都不知道皇甫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明明,虚弱得连话都讲不出来,结果毒.瘾发作的时候,力气大得跟一头彻底被激怒的斗牛一样。
远远的,韩亦便瞅见苏静雅坐在院子前方,一无垠的草地上,昏黄的路灯,投在的后背上,将本来就纤细的衬得更单薄了。
韩亦皱了皱眉,掏出纸巾了鼻,又进行了急止,鼻几秒钟就止住了。
随后,韩亦缓步朝苏静雅走去。
“在想什么?!”韩亦在苏静雅边的草地坐下,低声询问。
苏静雅正神.游得厉害,听见韩亦的声音,方才缓过神来。
摇头,回复道:“没想什么。”
韩亦垂眸,借着昏黄的路灯,这才注意到手腕都被抓出了。
剑眉一皱,他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静雅咬了咬,眼眸盯着天际不眨,好半晌才嘶哑着嗓音,幽幽地出声:“大哥,你知道吗?!我躲得这么远,还是能听见他痛苦的声,你说……他现在到底有多难啊?!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埋怨他,你说……这辈子他遇到我,是不是很倒霉?!”
皇甫边所有的人,都对他百依百顺,乖巧到不行,他说一,就是一,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哪像:会跟他赌气,会惹他生气,会跟他吵会跟他闹,甚至还故意伤害他……
韩亦只是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苏静雅接着说:“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没有来国,就不会知道遇到他,而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会没有任何顾虑的过他自己的人生,也不会为了我而戒毒,哪怕后期,也会很痛苦,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不能什么事都往坏想。俗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难不难,后不后悔,只有三弟一个人心里清楚。你要相信三弟的选择,更要相信,是你自己让他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很快乐,他才会那么不顾一切摆脱他的不堪。只要把毒戒掉,他就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每天都能坦然的迎接每天冉冉升起的朝阳,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犯毒.瘾,不会担心万一没毒.品可吃又怎么般,更不会担心哪一天自己会被吞噬得不复存在。”韩亦淡声安抚道。
苏静雅听了这番话,酸楚得想落泪。
扭头看向韩亦,喃喃问道:“真的吗?!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韩亦很坚定地点头:“很确定。虽然,三弟的心思很深沉,我们常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这一点,我确信不疑。再说了静雅,你不能这么沮丧,他现在正需要你的鼓励,你的支持,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他如果需要帮助的时候,边却没有人支持,那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