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蹲下,抱起晓白,急切地问:“晓白,你怎么了?!怎么伤了,流这么多?!”
“呜呜~……”沙哑着声音,晓白呜咽道。
苏静雅抱起它的时候,才发现:它满脸都是泪水。
白的,全是湿的。
无端的,苏静雅觉得自己的口,再次被淬毒的刀子,狠狠着。
抱着狗狗,哭得歇斯底里,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晓白,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能力保护它,一如没办法保护自己一样。
此时此刻所能做的:除了垂死挣扎之外,只有自欺欺人。
自己骗自己:再忍忍,再等等,只要自己够努力,够坚持,总有一天,会得到快乐……
只要用真心守候,荒漠也能开出漂亮的花朵。
可是……似乎太天真,想得太简单……
家里没有药,苏静雅只得拿了刘清文平日喝的白酒,帮晓白清洗伤口。
酒,染在伤口上,晓白一个劲儿的挣扎,一个劲儿的哀鸣。
苏静雅听着,只觉心口一揪。
倒了半瓶酒,找了一块不要的破布,小心翼翼帮晓白把伤的包扎起来。抱着它回房间的时候,赫然发现:房间的门上,全是干涸的……
忽然之间,似乎明白晓白是怎么伤的了。
一定是继父或是继母,觉得晓白在家里晃来晃去太过碍事,把它扔进房间想要关起来,结果夹到了……
“晓白……”苏静雅低头,去亲吻晓白的脑袋,“对不起!!”
晶莹剔的泪水一颗又一颗的下。
晓白却抬起头,用自己软软暖暖的舌头,将脸上的泪水干。
苏静雅不动,任由它。
或许,说出来有些可笑,但是,却是事实:整整七年,唯一给温暖的,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苏静雅,纤声道:“晓白,我拥有的一直不多,我的世界贫瘠得出了那一颗期盼欢欢回来的心之外,只有布娃娃仔仔,和你了。”
苏静雅,轻声呢喃:“晓白,好想带着你和仔仔逃走,去到一个没有伤害的地方。”
晚上八点,刘清文气氛冲冲回到家的时候,一脚踹开苏静雅的房门,正抱着晓白和仔仔睡觉的苏静雅,突然惊坐起来。
“爸爸?!”苏静雅惊恐地着周缠绕着熊熊烈火的刘清文。
刘清文在门口,顿了顿步子,然后疾步冲上前,不由分说,一掌就在苏静雅的脸上。
“今天怎么没去打工?!电话都打我手机上了。苏静雅你不打工挣钱,你和你的狗,吃什么?!”
苏静雅捂着火辣辣的脸蛋,泪盈动地着刘清文,委屈地说:“爸爸,我就休息一天,好吗?!”
“休息?!那你今天和你的狗,不要吃东西,行吗?!”刘清文,狰狞着面孔喊道。
“爸爸……”
“还躺着干什么?!还不干净去打工!!!”刘清文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