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皇甫放下车窗,声线沙哑地又补了一句话。
他说:“码是你的生日……苏静雅,好好照顾自己。”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去想:他最后的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码是你的生日……好好照顾自己……
难道,他去了欧洲,真的不回来了吗?!
难道,欢欢,真的不要他的乐乐了吗?!
苏静雅心里清楚:皇甫是因为不记得,所以……才会不要。
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悲哀。
曾,对那么好的欢欢,终于消失不见了。
当天晚上,苏静雅浑浑噩噩睡不踏实。
做了很多很多梦,梦见,在孤儿院,第一次遇上狂风暴雨的夜晚,吓得哇哇大,哭着往皇甫的小床上钻,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搂着,不停地拍着的背,然后在耳边说:不怕,不怕。
还梦到,朝阳明的清脆,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任由他帮梳头发。
不知是曾的每一幕,浸的骨太深,还是这些梦太真实,甚至能清晰地到:他呼在耳畔的温热气息;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没的发丝,轻梳理时的小心翼翼……
第二天,一大早。
苏静雅呆呆地坐在小床上,目有些呆滞地着窗外被狂风暴雨折磨得秃秃的树木,而晓白不知怎么回事,脾气有些暴躁的在脚边蹭来蹭去。
一边蹭,一边从里发出陌生的“呜呜”声。
苏静雅以为它饿了,给它拿了狗粮,但是它却嗅都未嗅,依旧在它脚边蹭。
许久,苏静雅才低声问道:“晓白,你是不是知道欢欢要走了。”
“呜!!!”晓白从里发出一个响亮的乌拉,仿佛是在回答。
苏静雅顺手把它抱起来,将脸贴在它的脑袋上,然后小声说道:“晓白,欢欢要走了,以后,他都不会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了。晓白,你说,以后,我想欢欢的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