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雅被吼得有些失魂,回头,莫名冒了一句:“皇甫,你已有儿了,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一个不爱你的人上。其实,你应该听你爷爷的话,娶许诺一,然后……好好对待你的儿,毕竟……才只有几岁,最需要……”
不容苏静雅把话说完,皇甫陡然抓过放在床头的玻璃水杯,直直的、准无比砸了过去:“滚!!”
“咚~”的一声,苏静雅额角被水杯砸中,头晕目眩,一阵尖锐的钝痛蔓延开,痛得低呼一声,捂着额头缓缓蹲。
移下手一看,掌心全是鲜。
苏静雅呆呆着献一颗颗往下坠,泪眼朦胧抬眸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死死咬着。
“……”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皇甫条件反就要跳下床,可是……想到刚才的话,生生压住自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他面无表冷哼:“苏静雅,这就是你期待的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
这人,要跟其他男人结婚了,害怕他为婚姻的绊脚石,所以忙不迭的把他塞给别的人……
皇甫的眸子骤然暗淡下来,冷眼盯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按住自己额头的人。
不会让失?!
意思是:他要娶许诺一吗?要肩负起一个放父亲的责任吗?
苏静雅看着满手的鲜,哭着拆开纸巾,一点点掉手上的鲜。
其实,这样好的。
如果他爱上其他人,就算知道是仇人的儿,就算有一天,他不得不杀掉的父亲,或者杀掉,他也不会再难过,不会再伤心……
相信,世界上每个人,都会爱上他,都会全心全意对他,让他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他要娶其他人,就好像……哭。
东方炎赶来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苏静雅蹲在门口,一点点拭额头上的渍,他吓得魂飞魄散,跑过去搀扶住,焦急地问道:“静雅,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我带你去找医生!”
说着,东方炎抱着就要离开。
而皇甫在看见东方炎的时候,幽深的眼底,寒迸的愈发汹涌澎湃,他握揪住被褥的手。
安静的房间,手指骨节错的“咯咯”声,格外清脆悦耳。
皇甫愤恨地瞪着眼前的男,牙齿都快要咬碎,尤其是瞧见东方炎手抱住的时候,以及用袖,小心翼翼拭额角的鲜时,他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扑上前,狠狠分开他们,然后重重揍东方炎一拳……
冷冷一笑,皇甫挑眉,挖苦道:“东方炎,你来得正好,赶快把你的人领回去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也对,只有表哥你,从小到大喜欢捡我剩下的,没想到,长大后我穿不要的鞋,你都要捡!”
“苏静雅你给我听清楚,我皇甫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我的人生照样彩夺目,荣耀高贵,我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整片森林。你恐怕不知道,我早已厌烦了你,如果不是守着小时候的诺言,以你这容貌,姿,家世,有什么资格待在我边那么久。”
“我真不知道,你刻意跑来医院向我炫耀,有何意义。”
“你真以为我爱你吗?真以为我对你好,就怎样怎样吗?把你留在我边,真的让我觉得好恶心,好厌恶,好束手束脚,就算跟个人约会,都得跑法国去,旅途费,也实在太贵了点!”
“至于许诺一,我忘记告诉你了,是我在英国念书的学妹,许小暖的存在,我五年前就知道了。在你不知的某个地方,那里有一座比皇甫别院还豪华的城堡供他们居住,相比之下,你苏静雅以前住的别院,只能算个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