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家隔壁,有一条河,河边有好多花,有好多人,好多小朋友……”
“我们家的院子里,还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桃子树,每年都会长出好多桃子,我想吃,可是爬不上去,摘不都……”
“欢欢,我想过了,我再也不去找他们了,我不要他们了,欢欢……只有你了,你会不会像我爸爸和妈妈一样,突然不要我了?”
哭着问,纤细的胳臂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尽可能贴他脸上,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落。
他背着,眉头锁,那么长的路,他却只说过两个字,铿锵有力:“不会!!”
……
……
……
苏静雅觉得自己做了个永远都没有结局的梦,梦里,好而温暖,那段长长不见尽头的马路,不管他背着如何走,就是怎么也走不完。
一直笑,一直一直笑,泪水却止不住往下垮落。
原来,温暖的东西,也会灼伤得人体无完肤。
太好的东西,一旦陨落,就痛到刺骨。
苏静雅梦到自己全是躺在病床上,全都痛,好似被什么碾碎了一样,无法动弹。
除了哭,除了看见穿着白忙忙碌碌的医生和护士,除了刺目的手术灯和白茫茫的手术室,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看见护士,将一又又长的针进的肤,恐慌的大吼大,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咙好似被人掐着,好似被什么东西堵着,任凭如何嘶吼,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