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开门!小雅……”
“小雅,是爸爸不对,你开门好不好?!”
“小雅,就算再怎样生气,你也不应该不吃东西……”
“小雅……”
……
郑君南站在门外,不停敲门,焦虑难安。东方炎和艾德,以及四名捧着饭菜的佣,表都十分凝重。
整整一天,苏静雅滴水未进。
“小雅,你开门,爸爸有话跟你讲,你开门,给爸爸十分钟!”郑君南几乎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艾德从来没见过郑君南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
当年就算对艾梦,他也没有这样。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恐怕也只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才能做到这样。
郑君南敲了半天的门,无果,最终只得摇头离开,一脸的沮丧。
东方炎看见不过是一晚的时间,头发似乎白了很多,也变得苍老的郑君南,心有不忍,上前安:“郑叔叔,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来劝!”
郑君南一脸的痛苦,努力憋出一丝苦笑,拍了拍东方炎的肩膀缓慢上。
看着平日健步如飞,虽然年过半百,却依旧高大高大的男人,这一刻变得佝偻了,好似真的老了,艾德心里一阵难,叹了口气,对东方炎道:“东方爷,这一切都拜托你了!郑先生这些年寻找小姐,已……”
后面的话,艾德说不出口,摇了摇头,领着两名佣下。
东方炎双手在裤兜里,抿薄,在房门前踱步好一阵子,才敲了敲门,低声说:“静雅,我是炎,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聊聊……”
……
至始至终,苏静雅都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房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裹着厚厚的毯子,在宽大的飘窗上,而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剪掉脑袋的布娃娃。
雪白的子,因为太用力而严重变形,而布娃娃的脑袋,狼狈地掉在地上。
“只有剪掉你的脑袋,你没有思绪,没有眼睛,看不见东西,你才会倚靠着我,不再抛弃我,是不是?!”
苏静雅一个人自言自语。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是在孤儿院里发生的一切,想到马华安和沈玲当初给买的小熊,想到那只漂亮却被剪掉脑袋而变‘残废’的小熊,想到……那只被那个欢欢的小男孩用针一针一针上脑袋而变得别扭的小熊……
有一个习惯,每次惶恐不安,在察觉到即将失去某种很重要的东西时,就不能抑制的剪掉布娃娃的脑袋,从小到大,剪掉了很多很多布娃娃,可是……世界之大,却只有欢欢会把它的脑袋上。
永远都记得,当他把那只小熊塞进怀里时,对说的话。
他说:“以后,我不在你边时,就让它陪着你,你不准再剪掉它的脑袋,因为……它就是我!”
就是对如此好的人,却为伤害他最深的人。
是,因为,才害他没有爸爸和妈妈,从小到大过得那么辛苦。剥夺了他的快乐……
苏静雅埋着脑袋,泪水夺眶而出,死死勒怀里的布娃娃,失声痛哭起来:“欢欢,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欢欢……,认识你,我是多么开心和幸福,可是……为什么又偏偏这么痛苦呢?!”
“欢欢……是我不好,是我的爸爸不好,他是杀人凶手,他是坏人,他害你没有快乐的年,他害得我们……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欢欢,我真的好恨他,真的好讨厌他,可是……”他毕竟是的父亲。
如皇甫本所言,既做不到为了皇甫放弃郑君南,更做不到为了郑君南而伤害皇甫。
……
苏静雅开门时,郑君南喜出外:“小雅,你终于肯出来了,是不是饿了?爸爸让厨房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