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起,从国回来春城,默默守在他边的那几年,也亲自送了他一条领带。那时候,也不懂如何挑选领带,只知道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打几份工,然后傻乎乎、怀着满腹的天真跑去昂贵到咋舌的商场买了一条认为最好看的领带。
欢天喜地的跑去送他,却被他嫌弃的一无是,只因:那条领带,跟他的服全部不搭,难看,虽然不会褪。
……从来没有见他系过那条领带,而后来,孙晴空在柜里发现那条孤孤单单躺在角落的领带,知道是送的,孙晴空便气急败坏拿着剪刀剪N段。
而他,只是沉默的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蹙着眉头一动不动,从来没有像今天凶这样凶孙晴空。
即便那时候他以为孙晴空是乐乐,他不凶,有可原。
那么现在呢?!
他知道才是乐乐啊,货真价实的乐乐,为什么还要凶?!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不爱了么?!
仅仅不爱了而已,为什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
眼泪愈发汹涌的往下掉,缓慢蹲下,一团,视线朦胧的着地板上汇集起好大一滩的泪水……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直到最后的变陌生人,已忘记自己为他掉过多眼泪。
几度认为自己哭得快要变瞎子。
苏静雅咬着自己颤动不已的,自言自语的问:“欢欢……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可是……你又骗我。”
云姨伺候小爷用了早餐,然后亲自送他去学校,回到皇城的第一件事,便是马不停蹄冲回苏静雅的房间。
一把扯出苏静雅昨晚才收纳好的行李箱,将那些还未摆置到二十四小时的东西,全部塞了回去。
苏静雅一声不吭的看着云姨,面无表,脸苍白,眼底更是空死寂。
“苏静雅,我一直都不相信水淼说的话,但是到今天总算明白了,你本就是扫把星,专门将大爷的好运全部扫到火星上去了。你命里,一定克夫,不然……自从你跟了东方炎,怎么会把东方炎搞得那么凄惨?!而……大爷和你在一起,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如果你爱大爷,那么……现在就滚吧,滚出皇城,离大爷和小爷远点。大爷,已被你害得够惨了,连唯一的海深仇都未报,算我求你,离开他吧,彻底离开吧……”
云姨绪很激动,差点就给苏静雅下跪了。
苏静雅一直拽着拳头,垂下眼皮,掩去眼底的泪,默默坐了好一会儿,才自然自语的说:“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一定是扫把星。不然,为什么我一出生,我母亲就死掉了,好不容易有父亲,却破产了。”
云姨打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亲自了一辆出租车,直到亲眼看见苏静雅提着行李坐上车,才放心,并且松了口气。
看着坐在车里的人,云姨的语气也和下来:“苏静雅,你不要怪我。只希你理解下大爷,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很辛苦,好不容易白小姐能走进他的心里,希你能全他。”
苏静雅脑子空白一片,心脏在离开皇城那一刻,也好像被挖空了一般。
看着马路两旁绿油油的植被,快速往后移动,觉得自己好像被出租车带到了绝境,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一种穿肠毒药,毒得五脏六腑都疼。
强忍着心脏腐坏、糜烂、掏空的撕裂疼痛,坐在后车厢哭得凄惨又狼狈,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很惊悚的着,好心安:“小姐,你哭什么?!遇到难,就想办法解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静雅不回话,只是抬起双手捂着脸哭,滚烫的泪水,顺着指,一颗颗急速往下溢。